“所謂的異寶根本就是因她而生,因她而出,未來必將有劫數,她撞亂了許多人的命運,包括你,而她的命理,老頭兒完全看不到。”南宮瑾瑜微微挺直身子,捏著棋子的手不自覺握緊,回過神來,掌心的棋子已碎成了粉末。起身給老頭兒行了一禮,南宮瑾瑜踏著湖麵回到岸上,朝國公府的方向躍去,一路神思有些恍惚,感覺有些東西明明近在眼前,卻怎麼也抓不住。
一處簡陋的茶棚裏,北燁城端起粗瓷碗猛灌了兩碗渾濁的茶水,這茶棚本小利微,用的茶葉都是茶行裏賣不出去的茶末,味道苦澀。北燁城也毫不在意,招呼老板上兩個小菜,整天吃烤雞烤兔,手藝再好也有些膩了。
連續趕了這麼些天的路,秦桑、幽月和北燁城都沒什麼累的感覺,紅纓卻感覺累極了,畢竟她隻是一個瘦弱普通的少女,若不是咬牙撐著,也走不了這麼久。北燁城看紅纓蒼白著小臉坐在板凳上,雙腿都似在微微顫抖,轉頭對秦桑說道,“這小丫頭韌性不錯。”說著給紅纓倒了碗茶。
秦桑看著紅纓,抿了下嘴,“你還撐得住嗎,要不今天先不走了,就在這歇一晚。”她變異太久,早就沒了累的感覺,倒是忽略了紅纓。
紅纓搖搖頭,“不用,我沒事,就是有點累,等到了京都再好好歇歇吧。”紅纓對著秦桑笑了笑,示意她真的沒事。
“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到京都了,我看就聽紅纓的到了再歇吧,她這個樣子也不是歇一天兩天能恢複得了的。”北燁城望著前方已能模模糊糊看到的巨城輪廓,心中歎氣,這段行程結束的太快。
秦桑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幾人吃了點東西又坐了會就繼續上路了。秦桑看紅纓走路都有點搖搖晃晃的,就讓幽月馱著紅纓,幽月不可思議的瞪大馬眼,它怎麼可能當人坐騎,這是在侮辱它未來獸王的尊嚴,幽月有點生氣了。秦桑伸出當初被咬破過得食指搖了搖,幽月立馬懂了,糾結了片刻,低下身子讓紅纓坐了上來。毫不知情的紅纓感動的摸了摸幽月光滑的皮毛,她知道幽月性子極為高傲,除了秦桑它一概不拿馬眼瞧人的。如今竟然肯載著她,叫她如何不感動。幽月甩甩尾巴,算了,這丫頭對自己不錯,長得也漂亮,就勉為其難載她一程好了,主要是惡主子許的天大的好處,也不枉它屈尊降貴一回。想著一張馬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北燁城看著幽月哈哈大笑,“真是什麼人養什麼馬啊,不過這麼通人性的馬我倒是第一次見。”
秦桑不置可否,隻是想著若真的改造幽月妥當嗎?可是一般的獸類看到她就會本能覺得畏懼,根本不堪使用,總不能每次去哪都靠兩條腿吧。而且,未來總會發生些什麼,多留張底牌總是不錯的。
時間過得很快,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京都雄偉的大門就已在眼前了。三人一馬風塵仆仆的站在城門前,望著高高聳立的城牆,各自不知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