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們卻嚇得瑟瑟發抖。
昭帝看了蕭鳳昱一眼,見他神色自若,便叫那殺手:“繼續說。”
“是!草民本來是太子殿下養的殺手,聽命於太子殿下,常常替太子去辦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比如殺掉得罪了太子的人,草民這裏還有一份名單,都是曆來草民替太子所辦的事情……”
董武伸手從他懷裏掏出一個碩大的信封,雙手往上一遞。
雙安忙過來接過去,專人驗看沒有危險之後,呈給昭帝。
昭帝看著那封,麵上毫無表情,也沒有看,而是輕輕放在了桌案之上。
“草民還知道,太子殿下在趙王府中安插了許多眼線,其中便包括趙王側妃徐氏身邊的一個丫頭。本來徐氏身邊服侍的人出了疏漏,導致徐側妃傷病在身,趙王妃一怒之下,把那些人都打發了,給了足夠的銀子讓他們另尋出路。
“太子殿下趁機把那些人全都抓了,各種威逼利誘,編造了種種故事,又悄悄把其中一個丫頭送了回去,讓她鼓動著徐側妃對趙王妃下毒手。
“當然,這一切都是冒充梁王殿下的意思去做的。”
當聽到這裏,蕭鳳良伏地大哭:“父皇,兒臣不知何處得罪了太子皇兄,太子竟然要這般陷害兒臣!”
“二弟,”蕭鳳昱冷冷的道,“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你便這樣急不可耐?”
昭帝也道:“且聽這廝把話說完。”
蕭鳳良隻得爬了起來,卻還在不停拿袖子抹眼淚,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
殺手繼續說道:“恰好那日梁王妃道趙王府上探望趙王妃,徐側妃便進獻了帶毒的糕點。梁王妃不知內情,還差點誤食。幸而趙王妃身子不舒服沒有進食,否則,便是梁王妃也難逃幹係!
“事情敗露之後,趙王妃便要送徐側妃去外麵避居反省,太子得知之後命草民半路截殺,然後再把罪名栽給梁王殿下。
“豈料趙王妃身邊有個極為厲害的護衛,把草民擒拿住了。草民便按照事先約定的,一旦遭擒便把罪過往梁王頭上推。
“趙王妃非常生氣,便把草民捆綁了讓人送到梁王府上。”
昭帝把目光投向女席那邊,問道:“顧氏,是這樣的麼?”
“回稟父皇,”顧傾城忙站起來,麵露驚異之色,“兒臣一概不知!兒臣府中的側妃徐氏的確染了重病,兒臣也因為她身邊的人服侍不周,裁撤了一批,但從未想過送徐氏出去避居,畢竟趙王府雖然不算大,但是容留一個側妃還是綽綽有餘的。隻不過徐氏身子弱,形銷骨立的,不能出門,否則,兒臣今日也會帶著她一同來赴宴了。”
蕭鳳良可沒想過顧傾城會有這般說辭,當時便愣住了。
顧傾城又補充道:“欺君乃是大罪,兒臣不敢撒謊。”
昭帝便轉頭看著蕭鳳良:“如此說來,慫恿著這賊人敲擊登聞鼓的,便是你了?”
“兒臣不敢哪父皇!”蕭鳳良慌忙跪倒。
左貴妃也離座跪伏於地。
昭帝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愛妃這是做什麼?難道說,這是你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