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菱擦了擦眼淚,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鄧虎何等聰明,見秋菱這般,便知她已經原諒自己了,隻是沒個好台階下罷了。鄧虎起身伸了伸懶腰,撲了上來,抱著秋菱打趣道:“娘子,今日為夫就與你行了夫妻之實如何?”秋菱嚇了一跳,想要一把推開他,奈何使不出一點力氣來,鄧虎接著說道:“娘子這是怎麼了?還是不肯原諒為夫嗎?”邊說邊為秋菱寬衣解帶。
秋菱這才紅著臉半推半搡地說道:“你這人真不知羞,快住手,我原諒你就是了!”鄧虎連忙將秋菱扶著坐在床頭,笑著說道:“那好,既然娘子原諒為夫了,那行此大禮就更是理所當然了!”說著就來撓癢,秋菱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連連求饒。鄧虎也覺秋菱此時身子弱得很,便停下手,一本正經地將臉湊了過去,鼻子頂著秋菱的鼻子說道:“秋菱,我們再也不能分開了!”
秋菱這時也停住了大笑,一時間感動的眼眶中又噙滿了淚水。這一夜兩人就這麼一個躺著,一個坐著,一直聊到了天亮,不知不覺鄧虎便趴在秋菱床邊睡著了,而秋菱卻遲遲未睡,她在仔細端詳著身邊這個男人。
數日之前他倆尚未謀麵,沒想到這麼短的日子下來,他已經成了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想到這段時間的大起大落,對於秋菱山莊和母親遇難之事,她感到十分難過,而對於巧遇鄧虎,幾番周折後能夠喜結連理感到慶幸。
有時候她真的很討厭自己的模樣,若是長得極為一般,也可免去這麼多的煩惱,能夠安心陪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尋一塊淨土,過著男耕女織的日子,該是多好的一件事啊!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秋菱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笑的是那麼甜那麼美,沉醉了夜的漆黑。
在小院中過了幾日,傷勢稍稍有些好轉的宇文林實在是放心不下杜姑娘一個人在城外等候,硬是要帶傷出城去接杜姑娘。而此時韓鸞因為之前聽了軍報,也是放心不下軍中事務和交州戰況,身體好了些之後便要離去,眾人挽留不得,隻好由鄧虎送他回軍營。
一路上二人一句話都沒說,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韓鸞二人來到軍營附近,韓鸞回身抱拳說道:“鄧兄!那日之言乃是我一時口誤,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鄧虎愕然,沒想到一向趾高氣昂的韓鸞居然會這般低三下四地向他道歉,連忙扶住他的手,說道:“哪裏的話,若不是韓兄果敢殺敵,我等哪能活到今日。”
韓鸞笑了笑錘了鄧虎一拳說道:“那日秋菱被擼之時,我跟你何嚐不是一樣,都是束手無策。秋菱可是個好姑娘,你要珍惜!要不然我還會回來搶的!”鄧虎也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就放心吧!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兩人寒暄一番後,韓鸞便頭也不回地大步朝著軍營走去。
宇文林將杜姑娘接回來後,麵對南朝舉兵來犯的情況,再看看這一大幫子都是些帶傷之人。眾人一番商議後,決定兩日後收拾行囊,朝著長安進發。此時陸瑜倒是有些猶豫了起來,楊憲問道:“陸姑娘有何難言之隱嗎?”陸瑜搖了搖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與念兒相依為命,也不知道該去往何方。”
楊憲見她這般迷茫,趕忙寬慰道:“既然如此,何不跟我們眾人一起去長安呢?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小趙念在一旁拉著陸瑜的衣袖問道:“長安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那我們。。”陸瑜被他這麼一逗,展露了笑顏說道:“那好!就聽咱們念兒的!”眾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