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昌說他的求婚遭到了拒絕,”曾日昌的眼裏閃著光芒,“為什麼?你不喜歡他?”
“到目前為止,我隻不過是跟他相處了兩次,要是說喜歡,你會不會信?”曾日昌好心帶她來吃好吃的東西,可不表示她就要嫁給他的兄弟。
果然不出所料啊,可憐的旬昌,曾日昌笑,“可是,旬昌說他很喜歡你。”
許冠恒“嗤”地一笑,“喜歡到天天上娛樂版頭條的地步?我不得不說,你們世家子弟喜歡人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我今日大開眼界。”
喜歡?騙鬼去吧!
她分明就是不屑,曾日昌扭的過頭去笑,“不然,你嫁給我吧。我永遠不會上娛樂版頭條。”
“你確定要這樣做?”背後傳來不悅的聲音。
曾旬昌?
她瞪向曾日昌,“你不是說今天隻有我們兩個嗎?”
“他當然是騙你,他聽命於我,因為我是他研究項目的讚助人。”曾旬昌拉開椅子坐在她的旁邊,她則不動聲色地悄悄向外拉了拉自己的椅子,他露出不悅的神情,卻沒有說話。
他聽命於旬昌?怎麼他自己不知道?上一次是許冠恒把他當成是旬昌的員工,這一次又是旬昌說他得聽命於他,這兩個人,還真是……厲害!
“他財產隻怕比你還要多,要你讚助什麼?”她不甘示弱。
他一陣惱火,為她替日昌辯解,“他無權動曾家的財產。”
“他是曾家的人,憑什麼不能動曾家的財產。”
“這是他為了自己的興趣而脫離家族事業的代價!”
“嘎?”她聽得呆了,猛地轉向曾日昌,不可置信地望著他,“真的?”
“這個……啊,”曾日昌結結巴巴。
他是自己放棄的好不好,說得他好象是被人趕出來的狗。而且他們在為他吵架?是不是太忽略當事人了。
“……啊,是!”他一咬牙,認了。旬昌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不要再刺激他了。
她卻沉浸在剛剛發現的“事實”上。
所以曾日昌才不曾出現在報紙上?因為他已經沒有價值。這就是世家的規則嗎?一旦不為他們所用,那便剝奪一切。難怪,曾日昌身為曾家的長子,卻沒有自己的車,連到這裏來,都是搭出租。世家呀……
“你這是在告訴我進入世家的代價?”
“但是你會因此得到良多。比如說,房子,車子,票子等等,你還可以每天不事生產,隻要逛街,花錢就行。”終於搶回發言權,但是卻發現他的兄弟很不滿地在瞪他,而那個許冠恒則不以為然地白他。
“我不是豬,而且我對從事曾二少夫人這項事業沒有興趣”她沒好氣地回他,見他還要說話,她不耐地揮手,“你再多說,我就讓我學生一擁而上,打你個豬臉腫。”
他張口結舌。天,她是……這麼暴力嗎?難怪會伸腳踹學生的車子啊。旬昌在她那裏賴了兩個晚上,能夠毫發不損,全身而退,真是奇跡呀!
她這是在威脅日昌嗎?曾旬昌又好氣又好笑,心情卻因此好起來。
“許冠恒,你不是想遊五湖四海嗎?”他的聲音柔和起來。
她皺皺眉,“我自己可以完成。”
“但是,那至少還要等二十年,如果你嫁給我,隻要你願意,可以提前實現心願,我有能力提供你所有的費用,不是嗎?”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想一想,你可以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還有,剛才日昌提出來的生活,你或許會不屑,但是,如果少了那些生活的累贅,你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相信你寫小說,不僅僅是為了賺錢吧,……”。
這是曾旬昌嗎?曾日昌不可置信地瞪著他的兄弟。聲音那麼低,而且充滿了誘惑的味道,眼睛裏卻閃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精光。他呆呆地看著,那麼,旬昌是真的……喜歡她了?他一直以為旬昌隻是單純的覺得她特別罷了,而旬昌的求婚,也是有一定的認真了,他一直認為他隻是為了應付家族的意見而已。可是,兩個晚上就可以倉促地決定一生嗎?
她低著頭不說話,卻為他的話而動心。
遊五湖四海一直是她的心願,寫小說,因小說而揚名,更是她夢寐以求的,但是這些都需要時間及金錢,便一直認為那是退休以後的事,也一直在為這個而努力。而現在,有一個機會就在自己麵前,隻要抓住了就行。可是,為什麼想到要日日過這種日子,心裏就覺得一陣陣的空虛?
她開了口,“安逸的日子過久了,會腐蝕人的心誌的。所以,曾旬昌,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她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包,“如果你喜歡到我那裏去玩,那麼,我隨時歡迎你。”
“噢,不行?”他詭秘地一笑,似乎並沒有因引誘未成而惱怒,拿出手機放在手中,“那麼,你來看看這個吧。”
她疑惑地伸頭過來,“曾旬昌,你——”,她又驚又怒,猛地站起,卻教桌子碰了腿,桌上的杯盤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引來了一片關注的目光,她連忙坐下,怒目而視,壓低聲音,“你什麼時候拍的?”
“那天晚上。”他坦承。
“我還以為你好心。”她咬牙切齒,所以她做了兩個人的早飯。但……
他是好心,沒讓她睡地板,“你重視自己的清白吧?但是,這個一旦讓人看到,你的清白恐怕會一去不複返吧?而你,是個教師,沒有清白,你有什麼資格去教育你的學生?”
他是在威脅,但,那又怎樣?
“曾旬昌,前一次,你還在感謝我為你保守秘密,這一次,你卻用這個威脅我嫁給你。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敲敲桌子,“別管那個,一句話,嫁是不嫁?”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剛剛還在誘惑,現在卻在威脅,當然,旬昌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霧,他見的不少了,不足為奇。隻是,用來威脅許冠恒的是什麼?
她生氣,卻又無奈。似乎隻有嫁這一條路了。她嫁,但是,他總該為他做的事付出些代價吧?
那麼,
她轉出微笑,“我可以嫁。但是,我也可以提我的條件吧?”
“你說。”
“沒有婚訊,除了我們三個,誰也不能知道。至於如何保密,你有經驗,你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