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正常上班。早上是看到電梯有人的時候直接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說實話,我覺得我要有點幽閉恐懼症了,昨天晚上我上去的電梯,很可能是那個骨灰盒。
我也不敢自己走出單元門看到那個小超市,我害怕我走過超市門口的時候,門縫的地麵上會有鮮紅的血液突然蔓延出來。
直接開車到了公司,早高峰,電梯排隊的人都要排到大街上去,大家嘰嘰喳喳地說著事情趕著時間,這些嘈雜的人間煙火氣總算是讓我得心情順暢了一些,我跟著人流順利地進到了公司裏。
公司裏,發現一堆同事早就到了,他們正將剛剛榮升為老板娘的鍾麗圍在中間,說著奉承討喜的畫麵,趁機在老板娘麵前刷刷好感。
別看周樂雲婚禮上沒說什麼好話,如今可是笑容滿麵地“麗麗麗麗”地叫著,畢竟,麵對衣食父母,誰的腰杆子也硬不起來。
鍾麗也在笑吟吟地打著招呼,一點也不像剛死了老公正疑神疑鬼的樣子。
“蘇姐來了?”鍾麗看到我便笑著打了聲招呼。
“嗯。”我點點頭,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
“蘇姐你可來了,鍾總剛才還說要進行一次大的人事調整呢,剛剛鍾總可是對蘇姐讚不絕口啊,蘇姐你升了職,可不能忘了我們的好處!”周樂雲半是嬌嗔地說道。
鍾總?
也是,老板娘可不是得叫總嗎?
“那胡總……”
“胡總!”鍾麗突然變了臉色,抽抽噎噎地說道:“胡總昨天晚上心髒病突發,就……”
同事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簡直可以算是五顏六色,這麼說,這個公司落入鍾麗的手中了?同事們彼此對望一眼,一時也不知道該惋惜胡祿還是該恭喜鍾麗。畢竟,美嬌娘嫁白頭翁,圖的還不是身後事?雖然胡祿也算不上白頭翁,還是比鍾麗要大的多啊。而且,剛剛鍾麗麵無戚色,可見胡祿在她心裏的地位也不過爾爾。
“同事們,今天就是為了給大家宣布這樣一個消息,我想大家也沒心思工作的,就給大家放天假,過幾天胡總的女兒會從國外歸來,到時候她就是這個公司的董事長,不過你們放心,我也不會離開公司的,同事們平時的表現,我肯定會有考量的。”
這麼說,公司的控製權要掀起一場撕逼大戰了?
“行了,大家散了吧,我還有點事跟蘇姐說,蘇姐,你跟我過來吧。”鍾麗作出一番悲痛欲絕的樣子,揮了揮手,起身向會議室走去。
同事們看看我再看看鍾麗,仿佛一下子都被定住了一樣,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無暇跟他們多說,就低聲說了句:“聽鍾總的,都散了吧。”就跟這鍾麗的腳步走進了會議室。
剛關上門,鍾麗臉上的悲戚之色立馬就不見了,她選了一張最寬大的老板椅坐了下來,不說話,卻小心地窺探起我的臉色來。
我想起夜裏那場烏龍,鍾麗跑到我家指控我是殺死胡祿的凶手,可如今鍾麗已經變成我的老板之一的,再說胡祿的死真的跟我有關係,我也沒有辦法質問或者解釋。隻好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問:“鍾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