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麗的臉色變了變說:“蘇姐,怎麼這麼見外?我不過是結婚了而已,我還是鍾麗,我還是麗麗啊,難道,你在怪我?”
我回道:“鍾總你嚴重了,我是公司的員工,這是我應該遵守的,您,現在,是公司的領導。”
“我知道,蘇姐你一定是怪我了。”鍾麗假裝抽泣了幾下,悲痛欲絕的表情又出現在了他的臉上,“可我也沒有辦法,蘇姐,我是嚇壞了,結婚那天本來就碰上鬼了,晚上老胡又被人殺了,到你家去,你一身的血……蘇姐,我真是嚇壞了,我不是故意要報警捉你的。”
鍾麗說著站起身來,看樣子想要湊過來挽住我的肩膀。
我連忙後退了幾步說:“鍾總,我知道,我不怪您,畢竟那種情況下還能夠保持清醒非常不容易。再說,我不是沒事嗎,警察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定罪的,周六那天我從你的婚禮現場回來之後去了一趟朋友家,然後就回了家,監控可以給我作證,我沒有離開過單元樓,當然也不會半夜殺了胡總。”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說給鍾麗聽得還是說給自己聽的,似乎這樣說上幾遍,我就可以說服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葉子的死跟我沒關係,胡祿的死跟我沒關係,包括,那個超市老板。
“蘇姐,你不怪我就好。”鍾麗楚楚可憐地站在我對麵,
“鍾總言重了。”我還是不冷不熱的態度,我跟鍾麗本來的關係就不怎麼樣,現在她又成了公司老板娘,還是老板新死的寡居老板娘,我真不想跟她有什麼牽扯,這件事,我想它永遠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也許,我應該辭職重新找個工作了。離開這個公司,離開葉子、胡祿所在的地方,所有的這些事情,我會慢慢忘記的。
隻不過,根據我現在的經濟情況,還是要找到合適的地方之後這裏再辭職,我為數不多的那點存款快要被樂圖給吃幹淨了。不是神還是鬼的嗎?難道就不能到銀行銀庫裏用神鬼搬運術弄點錢出來嗎?
“鍾總,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不等鍾麗出言挽留,掉頭就走,
手指還沒摸到門呢,身後猛然傳來一陣像野貓叫又像嬰兒哭的聲音,尖利鼓噪,嗚哇作響。
是鍾麗?
我回頭看去。
鍾麗正身體前傾似乎伸手想要拉住我,看到我回過頭去鬆了一口氣說:“蘇姐,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我是這麼想的,你在公司也好幾年了,工作能力突出,勤勤懇懇的,我打算把你升職為……”
“鍾麗,”我打斷她的話,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在她小腹的地方定了定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