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說了,離王、薛公子今日戌時梅花圬見!沁兒,我們走!”安陵城攬起寐言的手離開了閣間。

雅閣內隻留下了墨離與薛清歌。

薛清歌看著靜默的墨離,道:“他所說的那位故人,難道是花千凝,可是她不是早就死於那場大火了嗎?”見墨離撫摸著腰間的瓊花佩玉,又道:“我還看你親自將那燒爛的屍體抱出,難不成是詐屍?”

這一次,墨離的臉上盡顯悲痛之色,“怎麼?你也要與他一樣,屢屢挑動著我的底限。”冷冷地道。

薛清歌清冷一笑,“我以為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你會忘了,更何況還有個太師女兒日日纏你,結果不管是誰做的都是無用功,終究抵不過一個花千凝。”

話落,他搖搖頭,“我隻希望這次你若遇到她,不可意氣用事,還有寐言她隻是個單純喜歡你的孩子而已,不要害了他。”說話間,他已將一杯酒喝盡。

墨離聽到最後一句話,不免皺了皺眉頭,“難道你喜歡她?”看向薛清歌。薛清歌眼底頓時蒙上一層白霜,“不過往事而已,既已如煙,何必多求!”盡管話雖如此,腦中卻浮現當年爬上牆頭,偷聽他彈琴的女孩。

出了樓閣的安陵城與薛清歌…

安陵城還挽著寐言的手,寐言卻極其不願地將手抽去,摘去了頭上的珠簾,摔在地上,“你究竟要做什麼,說什麼幫我,我怎麼感覺你在害我。什麼故人?會與你幫我有關嗎!”

安陵城看著憤怒的寐言,心下冷然,鄭重地說道:“這一次,不管你信與不信,我不會害你。隻是要讓你認清一件事,明明白白地活著總勝過糊裏糊塗。”

寐言自是疑惑,卻也不再說什麼,隻是靜靜地跟在安陵城身後。

……

寐言跟著安陵城又回到了太師府,剛一踏進門——“小姐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清荷看看安陵城,繼而偷偷附向寐言“小姐,太子沒欺負你吧?”

寐言一聽,剛想破口大罵,卻又想到安陵城還在身邊,要是如此大罵讓他丟臉,自己又要遭殃,隻能壓低了聲音,憋著氣說“沒有!”

清荷看著寐言奇怪的表情愣愣地應了一聲。

“晚上我們還要去赴會,你還要好好準備一下,別讓他們起疑!”安陵城看向寐言,寐言一聽,想著自己剛才確實把那珠簾扔在了大街上,晚上的事還真需要籌備,便道“好”。

“清荷,我們回房吧!”於是安陵城看著那細弱的身影漸行漸遠…。

剛邁進院子,寐言再也難忍心頭怒氣,抽起院中那把存放已久的秦陵劍,不成章法的揮舞起來,看的一院的梧桐樹滿是傷疤,清荷看到一向不愛舞刀弄劍的寐言竟然滿院亂砍樹,心下一急,趕忙跑去找錦言…

當錦言來到院中時,見寐言發了瘋似地亂砍,便用內力打下寐言手中的秦陵劍,“哪來的怒氣,讓你如此不顧及,師傅是如何教你的,你的《南華經》是怎麼看怎麼抄錄的,你讓我怎對得起你母親的囑托!”

寐言愣怔地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她是第一次聽見錦師傅除授業之外對她講那麼多的話,往日,她可記得錦師傅可是惜墨如金,一個廢話也不說……

她抬眼看向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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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更得有點慢,但斟酌中,最近一段時間緊張,八月下旬應該會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