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夜青羽這個為天下所聞名的名字,當了二十多年的官的賈知州又豈會不知?!

暫且不提他的身份。僅是五歲能吟詩,七歲能作賦,就已經足夠令人歎為觀止的了。更何況,他小小年紀,竟有絕世風儀,但凡見過他的人,無不讚他“觀之儼然,即之也溫。”隻不過,天妒英才,九歲那年竟不明不白的夭折,死因至今不明,且連屍骨都沒能留下來。

自那之後,“夜青羽”這三個字便成禁語。而此時,竟被南宮頤說出,著實令賈知州出了一身冷汗,感到異常的畏懼。隻見他身體微微顫抖的看向南宮頤,小心翼翼地說道:“相爺切莫亂說啊,說不得啊!”

隻見南宮頤冷哼一聲,道:“亂說?本相是像會亂說的人麼?你膽子也太大了。不如你自己問問這位‘賢侄’,他是不是!”

林恪愁似乎根本不在意發怒的南宮頤,慢慢悠悠的說道:“我,隻是,林恪愁。”

卻聽南宮頤厲聲道:“你若不是他,本相立刻殺了你。”

林恪愁抬起睫,眼中沒有一絲憂愁,笑笑道:“無妨,一命而已,不足掛齒。”

南宮頤看著他,瞳孔逐漸的縮小著,冷冷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繼續厲聲說道:“一命?嗬嗬,這麼優雅的氣度,這麼高貴的風儀,這麼和煦的笑容,我怎麼會如此暴殄天物的讓你一個人死去,自是會讓人為你陪葬。不如就秋樂兒吧,何如?”

林恪愁看著他,笑容有些僵硬,搖搖頭,有些無奈:“你這樣有什麼意義呢?拿他人的性命來威脅,我既然會為了秋樂兒來這裏,就已經想好了,會讓你抓到把柄。隻是你這樣,即便,我說得如你所願,又能改變什麼。已經逝去的人,已經逝去的回憶,都是過去了,沒有必要再去尋找什麼了。強求,終究是有違天意的,然而,天意是不可違的。伏久者飛必高,開先者謝獨早。不論當年夜青羽是真的死了還是假的死了,對所有人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弊的,不是麼。就連他自己都獲得了真正意義上的重生,不需要再為他人而活,肩上不必再有為天下人所扛起的重擔。這樣,真的很好,不是麼?”

南宮頤固執的厲聲道:“不好!這樣一點都不好!什麼有違天意?天意?哼,我隻知道力強者勝!人定勝天!”

林恪愁悲憫的目光中,照著南宮頤的身影,如同一個被搶了玩具的孩子一般,不依著,哭鬧著,說著這些反駁的話語,林恪愁長歎了一聲,平靜的對南宮頤說道:“罷了,你愛怎樣怎樣吧,秋樂兒在哪裏?”

南宮頤瞥了他一眼:“你為什麼這麼消極?你從什麼時候對自己竟然這麼消極?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關心你自己麼?為什麼你想的總是別人?”

林恪愁眼中微茫一閃,淒涼被淺淺的隱去了:“我關不關心自己與你無幹,你不要再糾纏了。秋樂兒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