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很好,一束束的穿過密林,形成了五彩斑斕的光束。
霜兒五指張開,透過手指縫兒,眯著眼睛看那被分成四條光束的陽光,如同彩帶。
姑蘇玉看著霜兒小小的背影,心裏暖暖的。
小白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主人看著霜兒的時候,平靜如水的眸子總會流露出一種難以抑製的安詳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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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村長,我求求您了,我真的不是鬼……我就霜兒一個孩子,我請您幫幫忙,幫幫忙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我女兒進了碧水澗的深山野林子,這都一個晚上了……求求您了!”
陳水生跪在賈文武家的門前,一個勁的磕頭。
賈文斌的老婆把家裏的菜刀握在手裏,賈文斌手裏握著鐮刀。
心想,這詐屍了,已經六親不認了,大白天的……
“老公,別怕,咱們著急鄉親們,把白毛屍給燒了免除後患!”
賈文斌的媳婦兒一臉驚悚的說道,口氣很硬,可臉色卻早已經蒼白如紙。
握著菜刀的手心一直往外冒冷汗,都快打滑握不住了。
“他就擱咱家門口呢?咋出去啊!?”
賈文武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看了看自己的門,用釘子橫木整整砸了三層,有用衣櫃飯桌板凳全都堵住了的樣子,頓時覺得安心不少。
“咦?他走了嗎?怎麼沒聲兒了?”
賈文武的媳婦兒拎著菜刀趴在窗戶踮著腳往外看,可不是嗎?
門外空空如也,根本不見陳水生那白毛屍體的影子。
兩夫妻對視一眼,空氣靜止了好幾分鍾,再往外看,還是沒有影子。
七手八腳的將頂住門的座椅挪開,卸掉橫木,拉開門的那一刻,倆夫妻都吞了一口唾沫。
猛然門一開,還是沒人。
二人麵麵相覷:“該不會……真的不是詐屍吧。”
賈文武喃喃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別管他!”賈文武的媳婦兒說道,臉色突然鬆了下來。
賈文武總覺得不妥。
防火燒了陳家就因為陳霜兒的事情,可是,老陳似乎也不像是死後詐屍。
防火本就理虧,這回要是遭報應全落在他頭上。
一咬牙出了門,媳婦拽住他問他去哪兒。
賈文武說道:“去村東頭打麻將!”
媳婦兒也沒阻攔。
賈文武一路朝著陳家去,看著那被燒毀了的房子,整個家弄得跟狗窩一樣。
賈文斌也很無奈,平時有些小心眼,把錢看的重,可他畢竟是村長,咬咬牙用廣播喊了一嗓子。
說去山上找人,但是沒說找誰,怕鄉親們一聽到陳霜兒的名字,都不敢去。
他媳婦兒在家聽見了廣播,當時脫下圍裙就衝到了村委會。
可是已經晚了,賈文武已經招攬了幾個人上山尋人去了。
旁人不知道尋人尋得是誰,可賈文武的媳婦兒用膝蓋想,也猜到了大概。
她阻止不了什麼,就算找到了霜兒那鬼東西,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於是,賈文武的媳婦兒當即就走門串戶,拉攏了幾家婦女,說這回上山,是去找鬼娃娃去的。
“嫂子,您這話怎麼說?俺家男人都出去尋人去了!”
“嫂子您說要找的人是陳家那鬼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