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一定要看仔細。據我了解,多年前發現的吳國細作都會把那個圖案用針眼做線紋在身上很隱蔽的地方。王後要在短時間紋上這個圖案又不被你發覺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身上的印記不會很深…”
“西姑娘…”範蠡的話還沒有說完,玉兒一陣風似地跑到我身邊:“莫伶姑姑進來了。”
“什麼?!”我一著急,竟然忘記了自己身處古代,就那麼赤著身體從桶裏站了起來。就在這時,簾子被掀開了,莫伶一臉怒氣的衝了過來,還沒開口說話,就被濕淋淋的我嚇了一大跳。
“莫伶,你給我滾出去!”我見她呆呆的站在那裏盯著我,氣急敗壞的趕忙回到了水裏:“你再怎麼囂張也是奴才,我以後是要嫁給大王的,就算你是女人,也不能這麼盯著我的身體看吧!算什麼東西!滾出去…狗奴才…”
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終於變成了菜色,半天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大王和王後在…”
“我知道大王和王後來了,不是正在穿衣服嗎?!難道我要直接從水裏跳出來光著見他們不成?你什麼時候成主子了,敢這麼對我發號施令?!滾出去!!!!”我頂著嗓子喊,一點也不會忌諱勾踐和雅魚就在外麵。
莫伶被氣得渾身發抖,但礙於勾踐在又不好發作,隻能訕訕的站在那裏。我幸災樂禍的看著她,一臉的得意,讓你牛讓你牛,有本事你現在打我一巴掌啊。很快,一個小丫頭從外麵走進來附在莫伶耳邊說了幾句話。
莫伶的臉色越變越難看,最後憤憤的扔下一句“你最好快點!”就走了出去。
我心裏那個暢快啊,居然忘記了自己危險的處境拍手稱好。玉兒也在一旁翹翹大拇指,開心的笑著。
“西施,印記…”範蠡低低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可是他的語氣好像很怪異:“在…左肩稍下一點的地方。”
“哦。”我傻傻的點點頭,玉兒卻偷偷掩著嘴笑。我恍然大悟,剛才…他不會是全都看見了吧?我窘的低下頭去,滿臉的通紅。
“弄不掉啊…”我嘟囔著,拿水使勁往肩上拍。
“玉兒,看看西姑娘身上的圖案是什麼顏色?”
“是黑色的,很奇怪,不像是墨汁,而且遇水不化。”玉兒聽到範蠡這麼說,趴在我的肩上說。
“黑色?”範蠡輕聲反問一句,暗自低語:“會是什麼呢?”
“西姑娘,來不及了,快點…王後要進來了。”玉兒聽著外麵的聲音,焦急的提醒我。範蠡好像一直再想什麼,許久沒有說話,我輕輕的咬咬嘴唇,腦袋裏靈光一閃,計上心來。
“奴婢因為沐浴來遲,還請大王王後恕罪。”我穿戴整齊,從容的走到了勾踐和雅魚麵前。雅魚的臉上依舊是和善的笑容,我真想不出,這張美麗的麵孔之下有怎樣的蛇蠍心腸。
“王後,你要向孤王指證什麼?”勾踐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我,鐵青著臉問雅魚。
“大王…”她款款的邁開腳步走到我的麵前,徘徊在我的身邊,娓娓道來:“越國如今國難當頭,妾身作為越國王後,自然也心急如焚。怎奈妾身隻是一介婦人,既不能在朝堂之上分大夫之憂,又不能在戰場之上解將軍之急,隻能盡心盡力為大王管理**瑣事。”
“請王後有話直說!”勾踐聽不得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語,不耐煩的揮揮手。
雅魚竟然一點也不介意,她微微一笑,又接著說:“早前這班備選妃的姑娘入宮,就傳聞裏麵有一個叫西施的女子生得花容月貌傾國傾城,為了大王的江山社稷,妾身自然對她特別關照。可是還沒多久,她居然與範蠡範大人傳出了奸情。”
“切…”我低著頭悄悄瞪她一眼,說得跟真的似得。
“妾身感到十分震驚,想到範大人為越國勞心費力,怎麼可能做出這等苟且之事,於是派人徹查了此事。不想裏麵居然有更大的隱情,這個名叫西施的女子,根本就不是諸暨苧蘿村的浣紗女,她的真實姓名,叫許言!”雅魚指著我,大聲朝勾踐說:“她根本就不是西施,她是吳國派來的細作,她的身上,一定有吳國的紋身!”
我跪在地上,看不見勾踐的表情。聞訊而來的鄭旦姐姐和其他女子圍在門口竊竊私語,勾踐走到我身邊扶起了我的頭,很淡定的問:“她說得是真的嗎?”
我無懼他的眼睛,輕聲回答:“王後說我身上有紋身,大王一看便知。”
“莫伶,解開她的衣服!”
勾踐還沒有說話,雅魚就吩咐莫伶。莫伶冷笑著來到我麵前,大有一副“報仇雪恨”的得意,我沒有動,任由她扯開了左邊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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