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那些退出同學的行為,實在太影響排練同學的情緒,所以校領導把他們攆走了,不讓他們吃著雪糕在我們麵前晃蕩。等到所有隊形都已經確定了之後,我們終於開始了第一次大規模的軍體拳排練。
不難想象,以我的智商將這套拳打下來,難度係數有多高。我抱著僥幸的心態,混在這麼多人當中,而且站的還是隊伍後麵,我覺得濫竽充數應該沒問題。然後我太低估教官的智商了,講台上的一位教官指著我們這一塊說,某某某你去管下那一塊兒,那邊特別慢。然後我們教官一路小跑到我前麵的女生旁邊,大聲訓斥她:“打快點!”
我都快哭了,我還是照著她的動作比劃的,要是她打的還叫慢,那我不更得被罵死去。教官慢慢經到我的身邊,耳邊幽幽傳來一句:“那句話是說你的。”我一驚,回頭看教官,他背著手往後走去,像是剛才什麼也沒發生。我一撇嘴,原來教官知道是我打的太慢,隻是包庇了我而訓斥我前麵的女生。好吧,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然後很努力的記著動作,不想讓教官失望。
台上的領導顯然不滿意這一塊兒,又讓我們教官加強監督。教官把我周圍的人都大聲訓了一遍,唯獨沒訓我,可是我已經感受到了來自他的怒氣。後悔了吧,當初我要退出還不讓來著,現在後悔了吧。我現在說不清到底是感激他還是埋怨他了。
等到最後一次排練結束,我感覺整個人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滿腦子都是下個動作是什麼,談不上癡迷但也近乎變態了。往回走的路上碰上唐詩,“她們兩個呢?沒等你嗎?”
“沒啊,她們都沒打拳。”
“鬱悶死了,早知道我也應該退出去。”
“可不是嘛,沒打拳的過得比我們舒坦多了。”唐詩顯然也不爽這集體操練。
“直接回寢室還是去吃飯?”因為排得太晚,早就過了食堂五點開飯的點。
“去麻辣燙吧。”
“好啊,我也想吃辣的了。”我比她還激動,這的飯菜一點辣味都沒有,還是讓我很懷念以前學校外麵的小吃一條街。
我們高中在一條菜市場的後麵,每次去學校要經過那條菜場,一到下午,各種小吃攤就會鋪開,鐵板燒,炒粉,麻辣燙,奶茶,臭豆腐,涼麵,刮刮粉,刀削麵,鹵粉……不行了,現在光是想想還會流口水……其中我最喜歡的是刀削麵和鐵板燒,麻辣燙其次,但它們有個共同點就是,想要多辣就能加多辣,所以買次吃完還要買杯奶茶解辣。
二食堂人不多,唐詩遞給我一個塑料碗,“想吃什麼自己夾。”
我不解的地問她,“又沒穿上竹簽,多少錢一個啊?”
“六塊錢一碗,隨便你夾多少,隻要你的碗能裝得下。”
“哇噻!這麼好啊?”我接過碗躍躍欲試,夾了一塊麵餅,碗就滿了,回頭看唐詩,她的碗裏堆滿了菜。
“你怎麼做到的啊?”我很是崇拜她,“我才夾一個就滿了。”
“笨死了你。等會。”說完把一塊麵餅放在菜上,然後端給燙菜的阿姨,“加辣不要麻。”
然後她問我吃什麼,把我碗裏的麵餅先夾出去。我挑了幾個沒見過的菜,還是念念不忘我的那塊麵餅,她最後放上去,說:“麵餅要最後放,這樣才能多加菜。”
此時的我,對她的欽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