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蓮看著氣喘籲籲地楚踏歌,不由得一陣鄙夷。
“這才走了幾步路,你就累成這樣?真沒用。”
“大哥哇,你要是不把我扔進來,我也不會腰酸背痛要現在啊。”楚踏歌大呼冤枉。
“得了吧。拿著壺酒,背著把劍,還以為你會點本領,沒想到什麼都不會。比繡花枕頭都不如。”李青蓮嘴巴努了努他負著的桃木劍。
“君子學劍,十年不晚。”
“然後三十入一品?四十入二品?”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癡人說夢。”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到了太白樓樓頂。
樓頂有一亭台,可以登高望遠,一覽涼州風光。
隻見上麵一名男子負手而立,衣袂飄飄,飄逸的長發用頭巾束著,隨風而動。雙眼幽邃的看著這涼州大地,口中吟道:“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完全符合我心中李白的風範啊。這瀟灑的身姿,這優雅的體態,真不愧是一代大俠啊。楚踏歌恨不得立馬撲過去,求他當自己的師父。一想到自己以後可以像李白那樣英姿颯爽,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了。
“怎麼每次一來你都站在那邊吟詩作對!不冷嗎?多大年紀了?還在那裝酷!給你泡的人參茶也不喝!”李青蓮罵罵咧咧的走上去硬是把他拖到了凳椅上,把案幾上的人參茶重重地放到他麵前。
李白揮了揮衣袖,把灑出來的水重新收攏到茶杯裏。微笑道:“小女頑劣,見笑了。”
楚踏歌剛從李青蓮那野蠻的行徑中反應過來。就聽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小女?楚踏歌打量了一下李青蓮的臉蛋,麥黃麥黃的,再想到一路一來的行為。不像啊?
“看什麼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知道不?”李青蓮不滿地哼了一聲。
“你應該就是江城子新收的徒弟吧?看你樣子,似乎還未習武?”李白指了指前方的凳椅,示意他坐下。
楚踏歌有些拘束的輕輕挨著凳椅的邊緣,背部使勁挺直,裝出一副端正的姿態。
“裝腔作勢。”耳邊又傳來李青蓮的嘲諷。
“回城主。小民不是什麼江城子的徒弟。而是替北莽的人捎個口信。他們不方便進來,隻好由我代勞。”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保持顫抖。
“北莽?”李白訝然。
“西平樂居然會派人來?”李青蓮也吃了一驚,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見北莽的人來過,難怪他剛才會老老實實拿著瓶劍南燒春。
“是的,他們說……”楚踏歌咳咳了嗓子,瞥了一眼李青蓮。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