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寡婦覺得這輩子可能是與何氏命中犯衝。好好的,平白冤枉她和餘家老大有染,也不看看餘倉是個什麼樣的,她能看得上?
自己做了虛心事還敢來找她。
何氏扯開嗓子嚎,手裏的刀亂揮,田氏躲在門裏也不開門。不管罵的多難聽,田氏充耳不聞,論臉皮厚村裏沒有一個比得上寡婦,她隻怕何氏手裏揮舞的刀。
“有本事叫來村長說理,我可以告你謀財害命!”田寡婦不時在裏麵喊一句添火加柴。
上回田寡婦偷了何氏的男人,村長拖泥帶水混過去了,何氏這回才不上當,這麼久也不見村長做出公道來,村長就是故意哄著她的,都怪田寡婦這個狐狸精!
何氏揚聲罵道:“你有本事?你有本事永遠別出來!讓我看見不剝了你的皮!村裏誰不知道你和她們是一個窩出來的?竟連夥來欺我,我何氏是那麼好欺負的?”
哐哐哐幾聲,何氏狠狠砸門,周圍幾個好事的人圍了過來。
一婦女笑問:“餘老大家的,你男人又被這狐狸偷了?”
“就是就是,你說你男人都是瘸腿的,你也看不住人。”
旁邊的人看熱鬧起哄,何氏聽前麵的還好,越聽越不入耳,氣憤的把寡婦誣陷她的話學了一遍,婦女村民們這才知道原委,嘖嘖唏噓,嘴上替何氏不平。
又說又罵,何氏口幹舌燥的,見寡婦死活不出來,她也不過是裝裝樣子,讓人看理在她這一邊就完了。看翻不出什麼花樣來,連圍觀的人都嫌累了,不是坐在木墩上看就是已經回家去做飯了。
另一邊餘桐還氣頭上,看寡婦這裏兩邊對門吼,一點進展都沒有,她直接去把村長請來了。
她對村長沒什麼好感,但村裏這類糾紛也隻能找村長主持,除非鬧出人命等大事,鎮上的小衙門才會過問。
村長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留著一縷難看的小胡子。
他隨手把門關上,跟著餘桐走出院子,道:“行行,丫頭你說的我都知道了,咱們這就去看看。”
村長來了,寡婦有有膽氣了,把門一開,撞的何氏跌一跤,手上的砍刀差點割到她何氏自己。
“唉唉,餘老大家的,你這回又是什麼事,好好說,別拿著那刀,再不小心把你自己傷了。來來,都坐下說一說。”
何氏竹筒倒豆子說了,田寡婦不屑的翻白眼,也不插話,等何氏說完,她再慢悠悠的說事情經過。
村長頭疼的捋了捋他的胡子,道:“既然你二人有理有據,那咱們就到餘秀才的田裏看看。”
相比上次田寡婦偷漢子的斷案,這次何氏可沒這麼信心十足,看寡婦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而她確實毒死了魚,看村長氣定神閑,一副心裏已經有了決斷的模樣,不由支支吾吾的道:“去...去了也看不出什麼,天也晚了,明天再...再去看,不回去做飯婆婆該說我了。”
馬村長也是個有點本事的人,年輕時如果不是氣運不好,他也能當個二三等的官。一眼就看出何氏有鬼,這事七八層就是她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