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寒清冷的雙眸中不帶任何情緒,隻隨意的看著外麵,仿佛沒有聽見肖采說的話。於是肖采的手越發放肆的順著白憂的脖頸滑下,在他的鎖骨流連片刻,便又撫上了他的胸膛。
白憂這次沒有再用那殺人的眼神瞪著肖采,反而無動於衷的看著轎攆白色的頂部,對肖采的動作沒有一點反應。
肖采道:“怎麼,這麼快就認命了?”
細長的手指捏上白憂左邊的紅果,因為之前就被肖采玩弄得有些紅腫,所以很快便又在他的指下再次挺立起來,他的手指反複的拉扯著那顆小小的紅果,直到它又腫大了一分,才將手移開,順著小腹繼續往下移動,手指探過毛發,握住了白憂的分身。
白憂身體重重一震,長長的睫毛也狠狠的顫了一下,但也僅僅如此,便又沒了反應。肖采不屑的嗤笑一聲,正想再繼續下去,轎攆卻突然停下,有一個渾厚的男聲在轎前響起:“公子,屬下有事稟報。”
白憂的視線從轎攆頂部移開,朝公子寒看去,隻見他雙唇微啟,用略帶慵懶的聲音道:“說吧。”
聲音低沉悅耳,猶如空穀中響起的天籟之音。
轎外的人這才又繼續道:“雪皇聽說公子今日來了雪城,希望能請您過去一趟。”
此人口中的雪皇,正是雪國的國主——姬炎。白憂隻聽說雪皇一直心高氣傲,沒想到竟會派人來巴巴的請公子寒過去,莫非也是為了求願?
轎攆停下的地方正是雪城極為熱鬧的一處街道,周圍的行人看見這架從未見過的神秘轎攆,都不由停了下來打量,而也是此時,白憂才終於察覺到自己現在是處於怎樣的一個情形中。
盡管他知道這透明的白紗自外麵並不能看見轎中的情景,但他還是無法抑製從心底湧上來的濃濃的羞辱感,任誰也無法赤身裸體的在這麼多人的目光中淡定自如,更何況他還是在這樣一個難堪的情形下……
公子寒道:“知道了。”
那人行禮退下,轎攆於是繼續前行,公子寒的目光這時突然向白憂看來,深紫色的眼眸中含著微微的冷意,更多的卻是與眉宇間同樣的倦怠。白憂措不及防,看著他的視線還沒來得及收回,便與公子寒的目光撞了個正著,一時便有些尷尬,不知該收回視線還是繼續與他對視。
但公子寒的視線隻是從他臉上掃過,並未停留絲毫,就看向了一旁的肖采。
公子寒道:“你出去。”
語氣平淡,卻有著不容人反抗的力量,肖采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公子寒是對自己說的,心底狠狠一痛,肖采收回還在白憂身上作惡的手,起身走了出去。
轎攆中於是隻剩下公子寒與白憂兩人,白憂身無寸縷,之前麵對肖采時不為所動的俊臉突然泛起潮紅,心底竟對公子寒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公子寒並未看白憂,他的視線又轉向外麵,聲音淡淡的響起,道:“你叫什麼名字?”
白憂沉默著,公子寒便也沒有說話,仿佛他是否回答他都不在意。過了一會,白憂才低聲回答道:“白憂。”
公子寒道:“你是白月的孩子。”
白憂疑惑的看了公子寒一眼,道:“白月正是家父,你認識他?”
公子寒依舊慵懶的看著外麵的景色,眼中卻似有了回憶,麵色竟突然帶了一抹極淡的溫柔,道:“他還好嗎?”
白憂沉默了一會,才道:“……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氣氛突然變得靜默,公子寒轉頭看向白憂,似乎有些錯愕,道:“他怎麼死的?”
白憂道:“據說是因為參與了雪國的叛變,所以被雪皇處死了。”
白憂的語氣很淡,並不多悲傷,畢竟白月死的時候他還很小,加上那時忙著照顧妹妹,更加沒有時間讓他難過。而隨著他慢慢長大,那份悲傷就變得越來越淡。
之後的時間,公子寒都沒有再開口,轎攆最後在一座巨大的宮門前停下,隻見白玉匾額上寫著“寒冰宮”三個字。
肖采撩開轎簾等著公子寒下去,白憂也已被侍女扶了出來。眼前突然一暗,一件帶著淡淡暖意和冷香的白色外袍罩在了白憂身上,微微一怔,白憂很快意識到這是公子寒方才穿在身上的外袍,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白憂聽見公子寒對自己道:“白憂,既然你已經被送給我了,不管你是否承認或願意,你都必須記住,這輩子,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性命,都是我的。我的東西,絕不容他人染指,也絕對不允許背叛。”
公子寒又吩咐侍女:“送他去小青那。”
說完也不多留,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這還是公子寒第一次這般為人著想,肖采看著白憂身上裹著的白袍,隻覺一顆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捏住,痛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卻也隻能強忍了這痛,狠狠的瞪了白憂一眼,朝公子寒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