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孕石(2 / 2)

朱琳對於這種誹謗毫無感覺,隻是孩童每次經過家門時,就不由自主的神往起來。久而久之朱琳準備好些糖果,散給孩子們吃,看著孩子們天真笑容來解心頭之渴。

妻子這樣的小習慣被王石發現。王石暗自自責自己沒能給妻子帶來幸福,四處求醫未果,聽人說山上一條常年不封凍的小溪中能發現一種瑩瑩發綠的石頭,或許有助於他。

王石將所有的希望寄托於此,一個獨自進山就是數日。雖然事先已經跟家人都說好,但朱琳無時不刻對丈夫的安危擔心。

一日夕陽西下,炊煙嫋嫋,嬉鬧的孩童也都回到家中,小巷裏不時傳來幾聲犬吠。朱琳正像往常一樣坐在吧台上。一身影來到門前,朱琳看原來是丈夫,身著破爛的衣服,懷揣一顆石頭,朱琳剛上前,王石便倒在朱琳的懷裏,將石頭捧到朱琳麵前,便昏死過去。朱琳不由得驚叫。

“老公…….老公。”許久王石都沒有醒過來。

朱琳將丈夫背進一間客房,關了店門,為丈夫整理好衣服,便守在丈夫身邊,時不時看著丈夫給她的石頭,心中充滿疑惑。

月光伴著樹影和蟲鳴一並撒入庭院,朱琳發現這石頭表麵出現了一層熒熒綠光。這時候朱琳感到丈夫似乎醒了,一雙大手伸進了她的衣服,揉捏著她豐盈的胴體。丈夫的雙唇在她脖頸與肩頭遊走。朱琳享受著丈夫沉重的呼吸,在她發絲間的熱量,身體如被打開了開關一樣,朱琳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呻呤。愛撫過後,丈夫進入了朱琳體內,兩個人如闊別重逢的蛞蝓,肉體糾纏在一起,**悱惻直到天明。

自那一夜後,沒過多久,朱琳便有了身孕,淚水橫流整個臉頰。鄰裏紛紛登門祝賀,朱琳剛想把這個好消息告知丈夫。回到家中便發現丈夫已然倒下,沒過多久王石便撒手人寰。

講到這裏朱琳更是快哽咽的說不出聲,朱琳的腹部此刻透出一股熒熒綠光,透過衣服江流發現在這綠光當中,他能模糊看見胎兒已經成形的影子。

“能讓我看看那塊石頭?”江流接過石頭,仔細端詳了許久,看著同樣發光的石頭,江流似乎知道了原因:“我知道這種菌,這石頭上布滿了一種熒光菌,似乎是一個熒光菌的巢穴,想必你丈夫是感染了這種菌。”

“我的身體裏也有這種菌,那會不會對孩子造成影響。”朱琳的話有些聲嘶力竭。

“你的孩子有可能已經被感染了,胎兒可能已經病變。”江流回應時,也不斷注意朱琳的表情變化,盡量不去刺激她。

“醫生難道就沒有方法可以保住孩子麼?”朱琳的聲音已然聲嘶力竭。

“我這裏有一劑針劑,你可以接受治療,孩子的性命就難保了,生下這個孩子,你可能會因此加重感染死去,不過你存活的幾率始終都比孩子要大。”江流從包裏翻出一管藥劑。

“醫生,請給我一點時間思考一下。”朱琳沉默片刻。說完老婦便請江流離開。

江流的行醫日誌:

隔了一天老婦也沒通知我朱琳有沒有下決定,可以說自那晚以後我再也沒有見到朱琳,我繼續踏上了我的漂泊路。

時隔三年,又是同樣的時節同樣的時間,我再次回到石鎮,原先值班的老婦身邊多了個男孩,朱琳還是把孩子生了下來也因此喪命,雖說孩子年幼父母就雙亡,但孩子身體很健康,隻不過身上多了些綠熒光斑點,這個孩子居然和熒光菌共生。令我驚歎生命的奇跡是如此的驚豔。老婦說這個孩子長得就跟她的兒子一模一樣,朱琳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我不知道孩子是不是王石的再生,但這或許可以彌補這個家庭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