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好困。他的懷抱好溫暖,意識漸漸陷入夢境。
落野緊緊抱著懷裏的女子。這些從來沒有對他說過的語句,今晚切切實實的砸在了他的心上。
“真的,一點...一點...都不曾...恨過...你。”輕輕的蹭了蹭,換了個更加舒服姿勢。一個男生要怎樣傷痛才能痛哭流涕,如孩子般不管不顧呢。夢裏的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將他的手握住。
“一定..要...幸福呢。”
是夜太短了,還是情太長了。當新一天的曙光破曉黎明的黑暗,在牆上歡快的跳舞時。落野離開了。“哢噠。”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鍾悅醒了。留給她的是落野憔悴的側麵。
走了,走了,一切都離開了。這個世界徹底就我一個人了,還真是悲慘。悅自嘲的笑笑。
發呆了很久,直到例行的病房檢查才打破這一室的寂靜。“梁叔叔,我想和你談談。”這是個中年人,看著倔強的女孩,遲疑的點點頭。
檢查過後,所有的人都出去了。“悅兒,我正在聯係你的父母”
“粱叔叔,我想您是聯係不到他們的吧,請您告訴我是不是確診了?”
如此平靜倔強的眼神,讓這個資深的醫生也有些敬佩。果然和她的母親一般。
“悅兒”他看著她,一樣的氣質,一樣的眼神,甚至是一樣的神態動作。那個讓他癡迷今生的女子,好像與眼前這個女孩完全重疊。
悅絲毫沒有回避他的眼神,淡淡回望。悅看到了這個男人的痛苦和隱忍,也終於明白了那種相愛卻必須分離的痛楚。等他從失神中意識過來,已經又一會了。
“粱叔叔,你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或許我可以接著叫你舅舅,請你回答我吧。”
“悅兒,現在一切還在待定,要等專家會診以後。”
“不過,你已經懷疑了,不是嗎?”
“悅兒..”
“粱叔叔,如果是,我還有多長時間?請不要敷衍我。”
“如果是,可能多則三五年吧。”
“謝謝你,舅舅,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悅打住梁雨的想勸她的話,盯著窗外不再看他。粱雨歎息一聲,走了出去。
母親走的時候,悅才六歲。家族性遺傳病。
母親是不愛父親的,卻嫁給了他,做了賢淑的妻子。父親卻是愛極了母親,溫柔,體貼,包容。他們是所有人眼裏的恩愛夫妻。隻是他們都不快樂。他們相敬如賓,禮貌謙讓,卻讓家不像了家。悅陪著母親走完了最後的一個月,父親借著出差的借口離開了,最後的日子,母親是滿足的,和粱雨相守,雖然她大半的時間在沉睡。他們本是相愛卻不能相廝相守的表兄妹。可是父親卻圓了他們今生的夢。
“悅兒,鍾韻又消息了。”秦楊衝進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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