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曾姑娘,見笑了。我這些家當都是舊的,除了衛生間的馬桶。說起那個馬桶哦,可是我們勒科的新產品,抽力超級強勁,百分之百免刷洗,用過之後,衝一下就可達到無菌效果,裏麵的水,可以直接拿來泡果珍。”
孝依的臉綠了。她盯著自己的杯子發抖。
“哎呀呀,你不要誤會,這杯果珍是我用純淨水泡的。”馬先生連忙解釋。
孝依鬆了一口氣。
“自從我夫人去世以後,這房子裏的家具我就沒換過,所以這麼舊,”馬先生掏出蓋女士的照片看了兩眼,“多虧了你,否則我就連同這照片一起埋在山裏了。”
孝依覺得很不好意思:“馬先生,實在是對不起。我那天夢遊……”
馬先生話鋒一轉:“曾小姐結婚了嗎?”“啊?沒有。”孝依吃不準這老頭想幹什麼。
“有男朋友嗎?”“沒有。”孝依想他再問深入的問題自己拒絕回答。
馬先生得知孝依單身後很開心,他吩咐朱秘書送孝依回家:“我改日會送一份特別的謝禮。”
送孝依回去的路上朱秘書一直在感歎:“曾小姐,你的命真好!”
孝依皮笑肉不笑:“多謝誇獎。我自打出生以來命運一直與眾不同。”
“我是說真的。你不知道馬先生多麼有錢。”“確實不知道。知道也沒用,他錢再多,也隻不過請我喝了杯果珍,還白白被他嚇了一場。”“放心吧。他會送你一份特別的謝禮,足夠你用上一輩子。”“不會是貴公司生產的馬桶吧?”
“當然不是。不過已經沾邊了。”
“什麼?請你喝了杯果珍就打法你走啦?”我為老板娘的遭遇感到憤怒。“沒錯。還打聽了我的婚姻狀況。不會是真想拿我當填房吧?”
“他敢。他要真敢,咱打不死他。早知道那天你就應該把那一萬美元都拿了。當時可是他自己非要給你的。”“我當時隻想快點走,哪裏還顧得上拿錢。”
我低頭做蛋糕:“算了,老板娘,反正咱也沒損失什麼。”
老板娘低頭算賬:“說實在的,如果他真能送我一個新馬桶,倒也不錯。”
該死的項黨奔每次都在尷尬的時候打來電話,比如汪黨輝廁所上了一半的時候,比如他正在修電燈的時候,比如他正在追殺一隻蚊子的時候。今天他的菜炒了一半,電話來了。
“喂?大哥呀,有空嗎?”“沒空!鍋還在火上呢!”“先別掛!跟你說,我今天又幫你物色了個女的!”“等會兒再說行嗎?我回去做飯了。”“不行!你聽好,後天晚上七點整我過去接你,哪兒也不許去!”“知道啦知道啦!十三點。”
汪黨輝放下電話繼續炒菜,一點都沒有變得興奮。項黨奔幫他找的女人,沒一個敢要的。
兩天後馬先生家的寶馬第二次停在了麵包房門口,娘娘腔朱秘書再次登門:“曾小姐,馬董事長請您吃飯,順便奉上大禮。”
“你等一下,我這就來。”老板娘跟他走了。
我納悶,那老頭打算在飯店裏送給老板娘馬桶?
一下車孝依就呆了,竟然是白展姬任職的酒店,平日裏除了給這裏供貨,她和這裏沒有交集,太貴了,不是她呆的地方。
朱秘書引她來到西餐廳,馬先生已經等在那裏了:“小曾姑娘你來啦?這裏坐。”
孝依局促不安:“馬先生啊,怎麼約在這裏了。”
馬先生:“小曾姑娘不要這麼緊張,放鬆一點,大禮馬上奉上。”
孝依看這架勢心想這禮肯定小不了,說不定是一堆金條,到時候可以裝修一下店麵,有結餘的話還可以去新馬泰旅個小遊,想到這裏她心花怒放,可半天也不見馬老頭掏金條出來。
馬先生還是笑眯眯地坐在那裏。孝依有點著急,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耗了大概五分鍾,馬先生眼前一亮:“來了。”
孝依正在納悶金條還會自己走進來,抬頭一看,立即呆了。
隻見一白衣男子款款而來,白白的臉,細長的眼,高高的個子下巴尖。這是孝依頭一次看見有男人符合她所有的審美標準。
白衣男徑直走了過來。對著她溫和地笑了一笑,轉向馬先生:“爸。”
馬先生向孝依介紹:“這是我的兒子,馬同蓋。”
盡管聽了不知多少遍這個名字,朱秘書還是忍不住又笑了。
馬先生有些尷尬:“名字怪了點,是為了紀念我和我太太的愛情,你也知道,我太太姓蓋。”
孝依盯著馬同蓋狂看,壓根忘了笑。
馬先生轉向兒子,“看看,多好的姑娘,多有素質,不像某些人……”他瞥了朱秘書一眼,本還笑得花枝亂顫的朱秘書立即嚴肅起來。
馬同蓋一直對著孝依溫和地笑著:“曾小姐你好,謝謝你上次救了我的父親。你餓了吧?想吃點什麼?”
孝依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吃什麼。好在馬先生開了口:“我已經點過菜了,你們兩個還是隨便聊點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