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構陷(2 / 2)

李順一聽,嚇了一跳,隨即又冷靜下來,不過就是一首詩而已,哪裏會如此嚴重,心裏揣測著肯定是鐸月娘在嚇唬自己,當即鎮定下來。這首詩,他也是偶然聽過,尋思不是什麼名人所寫,況且大唐山高水遠,如何能尋到出處。如今被鐸月娘一語點出此詩的由來,不由心虛了幾分,到底想著張氏會護著自己,所以尚且還有幾分底氣。

張氏看李順尚且鎮定,尋思鐸月娘也就那麼隨口一說,估計又是忽悠人的伎倆,說不得此刻正著急要如何洗清自身。當下冷哼一聲說道:“你說此詩不是他寫的,你又有何憑證?”

鐸月娘淡淡的看了張氏一眼,“月娘不才,幼時隨哥哥們上過幾年書房,也識得幾個字。這詩是否為則天武皇所作,找個大唐的學子一問便知。”

李順急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夫人要相信奴才,還要找大唐學子問,一個來回又是幾個月,奴才的小命早就撂下了,求夫人為小人做主,實在是月主子勾引小人在先。”

“我勾引你,你憑什麼覺得我該勾引你?而不是你在構陷我?”鐸月娘冷冷一笑。

李順點頭,“是,都是你勾引我的,你欣賞我的文采。而且,你氣不過三郎總不去你屋裏,想著要報複他。可惜我不敢,你便威脅我。”

鐸月娘也不與他瞎扯,“我欣賞你的文采?”鐸月娘笑了,“你可敢與我比試一下,也不說文采,我們隻比誰會背的詩歌多些,誰寫的字好些如何?”

李順心裏想著,鐸月娘進門這些年,也不曾看她寫過一字半字,寫字應該比不過自己,至於文采,平日裏,也沒見她看什麼書,不過是幼時進過幾年書房,能識得大唐文字而已,想到這裏,心裏安定,點頭說道:“月主子敢做不敢當,奴才行得正,坐的直,不怕與你比。”

“既然要比,自然要有個彩頭才好,隻不知這彩頭是什麼?”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卻見皮羅邆大步走了進來,管家一臉焦急的跟在後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盛邏皮臉色微變,隨即鎮定下來,哈哈笑道:“賢婿不在屋裏好好歇著,怎麼也跑過來了?”

皮羅邆微微點頭,“剛要歇息,聽得府裏出了事,所以未曾通報便先闖進來了,請嶽父大人恕罪。”

皮羅邆說的客氣,又一口一個嶽父,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盛邏皮隻得含了笑,“哪裏有罪了,你是姑爺,也算是家裏人,隻是府裏出了些事,如今正鬧著,賢婿先坐,等問清了再說。”隨即看向張氏。

張氏隻得揚起柔和的笑意,“家醜不可外揚,原本也不該騷擾到姑爺,既然姑爺來了,就一起聽一聽這醜事吧。”一句話,就把此事定了性。

鐸月娘見到皮羅邆進來,也是怔愣了好一會,心裏在琢磨,他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自己竟然都不知道。目光淡淡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隻見盛邏皮平靜,張氏微有不悅,皮邏閣目光低垂,把所有的心思隱藏在了眼底,原媛仍是平日裏的溫和模樣,一時也猜不透,是誰在下套,目的又是什麼。

皮羅邆走到鐸月娘身邊,堅定的站在了她的背後,低聲問了一句,“月兒,出了何事?”

鐸月娘笑笑,“也無甚要緊的事,隻是這賊人偷了我的東西,汙我與他有私罷了。”

皮羅邆輕輕一笑,鄙夷的看了李順一眼,“就這麼個小畜生,我還以為是潘安再世,或是宋玉重生了,所以能勾了你的魂,看來是構陷了。”

鐸月娘點頭笑道:“可不是,以為識得幾個字便了不起,到是把我看扁了,如今正說要與他比試文采和書法呢。”

皮羅邆點頭,“比試一下也好,省得什麼人都可以來胡亂的攀咬你,隻是彩頭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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