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因起繁華(2 / 2)

男子看著女子的舉動和那番言語,便越發覺得陌生了些許。難道這幾年來,真得發生了太多的事嗎。為何會變成這樣,是啊。夜家隻剩下我一人。我不能有事。可是煙兒,我又何曾舍得下你。

看著男子複雜的神色,女子隻是顧自說著:“夜景瀾,難道你想要讓我跟你過著一樣的生活,每天東躲西藏的日子嗎。哈哈,笑話。或許以前的我會,但現在的我,卻是萬萬不能,也亦不會。我,自是要做那人上人。景瀾哥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往後,我們便就如陌生人般的生活著吧。還有,我奉勸你快快走吧,如若再呆一會,你自是命不久矣了。”

望著眼前的女子,似是那般熟悉,又如那般陌生。沒有想到,隻幾年不見,那個總跟著自己身後叫著景瀾哥哥的人兒,卻變成這番模樣。枉自己癡癡執念,換來的,卻是這般無情的話語。前一刻,還那般柔情似水,現時卻變得這般,煙兒,我當真看錯了你嗎?想著夜家的慘劇,皆是為你一手造成,恨增之幾許。隻恨言道:“煙兒,我要你記著。定有一天,我會回來,討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遂,消失無蹤。

靜謐無聲。驀,女子的輕咳聲打破這一室寂靜,隻對著門外喃喃:“景瀾哥哥對不起。”故而,淚眼朦朧的對著門外說道:“奴兒,去請之爹爹。”

輕移至擺琴之處,輕撫琴弦。景瀾哥哥可曾記得當初的煙兒為你撫琴的場景,你說最愛煙兒的琴音,最是沁人心脾,你說要煙兒好好的,等你回來的那一天。景瀾哥哥,煙兒等到了,可是有些事,煙兒必須要去做。所以景瀾哥哥,煙兒隻能負你,隻能負了你。

愁思間,奴兒說之已請來。隻理了裝容,笑靨如花。先前的愁思似是無曾得見。

遂,隻得見一衣著華麗之人進之屋內,麵容略顯蒼老。但卻不難看出年輕時那俊朗模樣。

女子隻低喚一聲爹爹,便未再言語。

被喚作爹爹那人,未作任何表示,隻自顧自坐下。既命奴兒去沏一壺茶,然語:“煙兒,終是想通了嗎。不愧是我花傲風的女兒,如此識實務。”

女子想說些什,卻被一敲門聲打斷,原是奴兒的茶已然沏好。道:“老爺,小姐,請用茶。”便已退下。

花傲風執起茶盞,輕泯一口,遂又放下,道:“煙兒,爹爹此番也是為你好,煙兒也不想爹爹為難不是。”

女子終是開口,淡然道:“爹爹所說之事,煙兒自是答應。可煙兒懇請爹爹也答應煙兒一事。如若不然,煙兒自是不願。”

女子的威脅言語,自是有些激怒了花傲風,但似是想到什麼,自是應承了下來,道:“煙兒所言何事,但說無妨。”

女子聽得此語,自是笑得燦爛,言:“當真?”

花傲風自是有些不耐煩了,隻煩道:“自是當真。”

執言顧盞,輕泯清茶,香味四溢環繞於室內,縈久不散。驀然,方才嚶嚶開口道:“娘親……女主人。”簡短的五個字,想必精明如他,自是能聽出用意。

嗤笑連連,即問:“那你大娘又當如何?”花傲風試探的問著,希望能探出些什麼,真正的用意又是什?不得而知。

“爹爹自是一家之主,這些個事兒,自當應是爹爹作主才是。怎得倒先問起女兒來了,要叫別人傳了去,可不知外人猜之這花家真正的當家人呢。爹爹你說呢?”問題自是拋了回去,就待看其如何回答。

沒想到,令花傲風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昨日還溫順乖巧的女兒,今日卻是這般刁鑽。自是沒看錯,可這一夜間的變化何其之大,令人越發看不真切其的性子了。自是這般也好,入了那處,多些心眼總比什都不知強,自來也安慰了些,才道:“煙兒說得自是有理,是爹爹疏忽了。”既而又補充道:“隻管等著便好。煙兒所說之事,定當穩妥。”說罷,已然扶袖而去。

看著那已然離去的身影,露出一抹苦笑,道:“爹爹啊爹爹,終有一天,你欠我的,終要一筆一筆的討回。一筆一筆。”

斂了心神,便喚之奴兒,淺淺道:“這杯盞,自是毀了吧。如若不忍,便棄之別處。”奴兒當即應了下來,將那茶盞帶出。

笑意現,越發深沉幾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