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的目光則挑剔地在女孩子們中間遊移,最終落到了顧言的身上,微微一挑眉:“你就是顧言吧?”
顧言有些錯愕,隻應了一聲:“是。”
她以為芸姐是要對她說什麼,但並沒有,芸姐隻是點了點頭,好像還算滿意,便直接拍了拍手:“既然準備好了,都跟著我過來吧,可都把精神打起來啊。”
所有女孩子們,頓時興奮了起來,好像不是要賣身,而是要去赴宴一樣。
顧言卻覺得立刻緊張了起來,腳步遲緩,落在最後,手心攥得緊緊地,黏黏地出了一層汗。
整個風尚最大最豪華的包間,就在前方。
包間內的裝潢很奢華,透著一種金碧輝煌的味道,更有曖昧的燈光環繞旋轉,旖旎極了,細膩地灑下,卻照在幾張年輕帥氣的臉上。
能進這個包廂的,都是帝都的厲害人,絕對不能招惹。
此刻穿著一身名貴藍色夾克的年輕男人,兩道英挺的眉皺了起來,眼底有一股邪戾氣,隻一把將手上的爛牌摔到了桌上:“不完了,今兒手氣太爛!”
“陸少這是賭桌上輸,事業運盛啊。你要兩邊都手氣好,那我們可怎麼活呀!”對麵一個眯著狐狸眼的男人,慵懶地搖著紅酒杯,半真半假地寬慰他,又一指旁邊,“你看,咱們祁少今天都輸了這個數了,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呢。”
他伸手比了三根手指,笑得那叫個幸災樂禍。
陸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瞧見了坐在賭桌右邊,正捏著幾個籌碼把玩的男人。雪白高定襯衫包裹著他昂藏的身軀,俊秀的五官裏透出一種冷清清生人勿近的氣質,卻偏偏讓人覺得有有些儒雅,可眸光流轉,又隻有渾身的淡漠與冷冽。
“啪嗒,啪嗒。”
修長如玉的手指轉動,籌碼便在他指間發出輕微的撞擊聲。
陸錚看著對方這模樣,心底便冷笑了一聲,仰回了真皮沙發上,帶著絲絲戾氣,笑了一聲:“祁少可很少出入這種聲色場合,估摸著覺得賭牌無聊吧?秦臨,你就沒安排點別的,給咱們祁少助助興?”
狐狸眼的男人,便是秦臨。
聽見這話,他想起陸錚跟祁默這兩位大佬之間似敵似友關係,隻覺頭都大了,隻把紅酒一放,舉起手來,算是投降:“有,當然有。聽說風尚新來了一批女孩子,裏麵還有比柳天後更漂亮的極品呢!一會兒你們可睜大了眼!”
正說著話,敲門聲忽然響起。
“叩叩。”
“秦少,人都準備好了,可以進來嗎?”是芸姐的聲音。
“進來。”
秦臨立刻回答,同時向陸錚和祁默使眼色,讓他們期待起來。
陸錚似乎有些興趣,盯著門那邊,但祁默隻興致缺缺地抬了一下眼,便又收回了目光,一身的淡漠,好像這些都跟他沒關係。
房間門打開,滿臉掛著笑的芸姐,已經帶著人進來。
清一色都是年輕的女孩兒們,雪白的長裙穿著,皆有一種清純得惹人憐愛的感覺,進了包廂之後,便俯首跪在了地板上,猶如等待人挑選的貨物。
而顧言,隻是其中的一個。
她說不清跪下來的這一刹那,到底是什麼感覺,仿佛曾經的堅持和信仰,全都倒塌,膝蓋下傳來地板冰冷的溫度,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芸姐卻嬌笑了一聲,看向包廂裏幾位闊少:“這就是今天給幾位準備大禮了,不知道幾位看上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