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在邊上喊了幾聲,也沒見黑子有啥反應,好像是睡的特別死,聽不到,反而把懷中的那具幹屍抱得更緊了,看來這黑子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道,耳朵過去想掰開兩人,不曾想一掰,就把幹屍的一條胳膊扯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黑子突然睜看眼,以及其怪異的嗓音叫了一聲:“你敢殺我!”那嗓音尖的很是特別。眼看黑子兩眼發紅,就要起身,這一旦讓他起來,那可能就是兄弟之間的殘殺了,明明他中了邪。想來那具幹屍可能是關鍵所在,耳朵搶先上去一頓猛踩,把那具幹屍活活的踩碎了,而黑子也就這麼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耳朵又是噴口水,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臉蛋,這樣好半天才把黑子弄得醒了過來。
“黑子,你當時怎麼了?”我不等耳朵講下去,先問黑子。
“我.。我那會好像感覺自己陷入了黑暗之中,趕忙把狼眼打開,後來撞見一個美女,去了她們家.。”黑子越說聲音越小,和蚊子一樣,我隻聽懂了前幾句。
雖然沒聽全,不過就憑這些就肯定明白了,桌子上剩下的那副碗筷,就是這個女子的。黑子出現了幻覺,把開著的狼眼關了,一直幻覺到最後。有可能是這個女子作怪,也有可能是黃皮子,傳說這黃皮子是本家大仙,供奉可保本家不受侵犯,一方平安。
那後來呢?我接著問道。
黑子醒了之後也是大驚,把經曆講給耳朵聽之後,兩個人又簡單的休整了一下子,跳進那菜窖子,爬回了院子,這次分工合作,照應得當,把剩下的房子翻了個遍,隻拿到了一些瓷碗和紫砂壺,順著大門溜了出來。
出來之後,耳朵很是高興,還興高彩烈的完成了一次自拍,說著就讓我欣賞他的自拍攝影作品。
那接過手機來一看上麵的時間,竟然已經過了兩天半了。如果在外麵,可能隻是玩兩天,或者混兩天班而已。這裏麵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讓我感覺到了時間的漫長和壓抑的感覺。感歎了一下,還是看了看耳朵那張照片,照片是在那院落門口拍的,咧著大嘴,甜花一樣的笑著,露出了那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還做了一個經典的剪刀手勢。而那大門和他描述的一樣,看起來不錯,沒啥問題,我喊了一聲帥。
不過我正準備將手機還給他的時候,卻發現那張照片又有些不一樣了。我趕忙又拿了起來,一定是剛才的角度和注意力的問題,讓我隻是重點關注了耳朵和門,這次再仔細的看一看,卻發現了一個驚天的大問題,那門裏麵,在黑暗之中,隱藏著一個極其不易分辨的人,他的衣服與皮膚的顏色融為了一體,要不是細心和巧合,根本察覺不出來,那個人正朝著耳朵這個方向,毫無聲息的望著。
那個他還沒有走!我一驚,但又不想聲張,就把手機還給了耳朵。後來耳朵他們再也沒有敢進別的院落之中,順著一路的走,走到了河邊,沿著河岸逆流而上,碰到了我們雲雲。
幾處院落,還鎖了門,死人,兩口子,碗筷,住家擺設,奇怪的機關,供奉的黃大仙,我好像是抓住了什麼,卻又好像是更迷茫了,仿佛自己站在了朦朦朧朧的大霧之中,努力的想看清楚,卻什麼也看不清楚。
看來那個東西還有可能纏上來,要時刻準備著。我不動聲色,摸了摸口袋中的沙鷹,定了定神,告訴他們把那些碗都扔掉,減輕負重,下麵有好東西,把礦泉水瓶都拿上。
“小法哥,碗都不要,要這廢棄的礦泉水瓶做甚。”耳朵問道。
“有用。”我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又不知道矛盾在哪裏,不過這礦泉水瓶自然有用,就算沒用,也不能隨手扔垃圾。我簡單的回答了他一句。我們四個人沿著河灘朝下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