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其他的女兒都不會管,女兒隻求您可以平平安安的,如此,女兒不求其他!”是的,隻有平平安安的,才能對得起若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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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待司南月音再一次睡著後,玉嬈坐在桌子邊上,好奇著尋問司南月音的貼身侍女桃子,因為記憶的關係,玉嬈的腦海裏似乎對於司南月音的家室一無所知,之前是不想揭露司南月音的傷心事,可是如今看見司南月音的狀況,似乎不得不去了解。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貌似…啊,奴婢想起來了,有一次夫人和老爺聊起過這個舊事,似乎……”桃子看見玉嬈冷不丁的問她,一時間不知道的從何說起,畢竟司南夫人也很少說這些陳年往事,她在夫人的麵前伺候了這麼久,司南夫人提起舊事的次數寥寥無幾。
“聽說是朝堂上麵的鬥爭,具體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奴婢倒是每每在夫人的囈語中模糊的聽過幾次,貌似都是一些零碎的話語,但是以奴婢的推測,夫人的母族怕是也是被人陷害的。隻是全族覆滅,這是得犯下多大的事情啊!真不知道,夫人在那時是怎麼過來的!奴婢進府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見誰說是見到夫人提起這些事情的,就是大夫人,每每惹到急處,也是不敢在這件事情上刺激夫人的,也就是那日,被逼的沒有了辦法,失去了理智才說了那樣的話,自那日以後,夫人每每入眠,都是噩夢纏上,想來,這事,也是夫人的一個心魔。”說完就看上床上睡得不平穩的司南月音,長此以往,這樣的狀況是能將一個人給逼瘋的,何況,夫人的身體本來就沒有痊愈。
“是因為我吧!”玉嬈聽見桃子說完,喃喃的說道。
當時的司南家雖然犯事了,可是並沒有說是死罪,也沒有株連九族,這楊家的老太爺動用自己的關係,將司南月音謊稱是自己內定的兒媳,為了不做不仁不義的人,堅持要繼續將司南月音迎進楊家,先皇為了不駁老太爺的麵子,就私下赦免了司南月音,但是,卻也同時下了一道暗喻,就是司南月音不能拋頭露麵,隱姓埋名。
可是當司南月音嫁進楊府不久,司南家就因為所謂的證據確鑿,被定了死罪,而那時,司南月音也相國要離開,可是,卻發現她已經懷有身孕。
玉嬈自顧的和桃子說話,沒有發現,其實此時的司南月音並沒有睡著,眼角也留下幾滴眼淚。
玉嬈說的話不假,當初的司南月音的確是舍不得腹中的孩子。
當時的司南月音就想著,等孩子生下來的吧,這樣,她就可以了無牽掛的去找她的族人。
可是等到若靈出世了,看著那軟軟糯糯的孩子,她又貪戀的想,等她再大一點的吧,看著她一點點的長大,司南月音的心裏就越是放不下她,這一句放不下,就是過去了半輩子,到底是她貪戀這紅塵往事,她的族人說的對,她,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她不配最司南家的子孫。
玉嬈看著床上還在裝睡的司南月音,慢慢的起身,將自己的動作放輕,示意桃子和自己慢慢走出去,不要打擾到司南月音。
待玉嬈出去後,司南月音慢慢的睜開她的眼睛,在等等吧,等到她看見另一個守護玉嬈的人出現,她一定會下去和她的族人請罪!
抬頭看著籠中的小鳥,蕭景嗣難得的陷入沉思,如今這宮裏的形勢看似一邊倒的流向他的那個太子皇兄,可是,真正掌握實權的卻是諸葛家族。撇開諸葛家,他的那個皇兄是半點的勢力都沒有的,不像其他的兄弟,多少都有一點保命的護身符,就是後起的他,如今的隱形勢力也是不容小窺的,看似風平浪靜的朝堂,其實早就是波濤暗湧。
而他,隻需要找出一根導火線,這樣,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蕭景嗣冷笑將手中的一幅畫展開:“難怪我覺得她如此的麵熟,如此看來,這模樣,倒是像極了她!”看著畫上的人兒,蕭景嗣的心裏多少是有一點的可惜的,可是,最後還是將自己的心一橫,將畫軸卷了起來。
這幅畫,還是他幾年前,在他的四哥的宮裏拿的,是的,拿的,因為當時覺得畫卷中的人兒十分的漂亮,就一時頑皮的拿回了家,也就是新鮮了幾天,然後就空置在府裏好久,這幾天,他一直覺得他看見的那個白紗女子熟悉,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知道早上的時候,才絲絲的想起。
“來人,將這幅畫送到苡仁宮,記住,安排一個麵生的人,莫要暴露了你的身份!”蕭景嗣十分的好奇,當初他的四哥心心念念的女子怎會和蕭池峯扯上了關係!
“是!”
蕭景嗣倒要看看,這皇宮的這出戲,要如何的混亂!
亂吧,隻有亂的雞飛狗跳,她才有機會,替她的母妃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