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曾經帶給我那麼多的感動和歡樂。隻是希望,沒有彼此的世界,我們都能各自安好。
兩天之後,我盛裝出現。
告訴我能告訴的所有人,我要結婚了。
我爸很高興。在知道了對象就是季明朗的時候,他比我還高興。
之後我就跟季明朗討論關於結婚的事宜。
“我們要不要去拍一套婚紗照呢?”季明朗翻看著手裏的一本婚紗雜誌,我無關痛癢的掃了一眼,“我不喜歡拍照。”
季明朗愣了一下,然後順從的對我笑笑,“隨你,你高興就好。”清澈的眸子裏盡是失望的霧氣。
我假裝看不見。
也隻能假裝看不見。
之後,季明朗就去買了戒指,但是一直沒有拿出來。
我看他每天都在翻看那些婚紗雜誌的東西,終於好奇的問了一句,,“怎麼你們男人很喜歡婚紗嗎?”
季明朗沒有抬頭,視線依然專注的盯著畫冊,“恩,很喜歡。”頓了一下,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也許隻是我喜歡吧。”
陽光光下,季明朗顯得有些落寞。身上像是被渡了一層金,虛無飄渺的。
我有點於心不忍。
“對了,我好像見過你房間裏掛著一款婚紗,樣式挺別致的,是你自己做的嗎?要不我們結婚那天就穿你那件?”季明朗眼神突突的放著光,他認真的看著我,眼神帶著一絲期盼。
我後背一僵,“呃,沒有。一個朋友送的。”
“嗬嗬,反正一切都隨你,你開心就好。穿不穿都無所謂。”好像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一樣,但他還是失望的低下頭,翻看雜誌的樣子有點心不在焉。
頓了頓,我走過去,從他眼前把那本婚紗冊子拿過來,翻看著,“我剛剛想了一下,是我結婚誒,怎麼能這麼草率呢。不能白白的便宜了你。”我無限暢想的看著窗外,調皮的對他笑了一下,歡快的合起手掌,“我得去最好的婚紗影樓,拍最好的婚紗照。然後穿上最好的婚紗。”說到這,心裏還是突然泛起一陣漣漪,難過的想要流眼淚,但最終還是笑著說,“做世界上最開心的新娘。”
“真的嗎?”季明朗疑惑的看著我,然後激動的拍了一下手掌。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彎著腰跟我一起看畫冊,我用餘光看著他臉上洋溢著開心的樣子,心裏一陣暖流流過。
暖暖的有些心酸。
原來成全別人的幸福,也可以是一件溫馨的事情。
在我們確定了要結婚之後,季明朗的媽媽起初並不同意。可是季明朗堅持要娶我。他媽媽對我說,“傾情,不是我不同意你們,隻是,小郎不同於其他的孩子,他腰部受傷,以後很有可能會癱瘓的。”
季明朗的媽媽告訴我,在他20歲的時候,參加賽車比賽出了事故,摔斷了腰部,現在腰椎裏還有一根鋼筋。需要做手術才行。但是手術有一定的風險。季明朗一直不願意去做手術。
也是我最終才明白,那次為什麼我沒有撞到他,而他還是受傷住了醫院的原因。
關於他媽媽的這個顧慮我給與了最好的答複,就是,他癱瘓了,我還是他的妻。不管他是怎麼樣的,手術也好,不手術也罷。我不會離開他的。
仔細想來。這麼多年,季明朗在我的生命中到底出演這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曾經我以為,最終陪伴我的,也許就是子渝了。可是在我最無法麵對子渝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是季明朗。在我狼狽的從監獄裏出來的時候,陪著我的還是季明朗。
如果沒有季明朗,在我最難過最痛苦的那些歲月裏,要怎麼挨過來。是他的出現,讓我硬生生的堅持了下來。他無意中的出現,不管是巧合還是他刻意安排的,無疑給我的人生帶來不小的鼓勵。
唯一我們的偏差就是那一次酒後亂性。
盡管我很討厭他,討厭到哪怕多看他一眼都會覺得很惡心,可是他依然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在我最傷心的時候,想一想,陪著我的好像都是他。
種種的那些巧合聯係起來,才發現,這些所謂的巧合,隻不過都是他刻意去做的而已。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供你去驚喜。
沒有誰的人生像電腦一樣,看不完的電視還可以倒回去。也不像電腦上會有那麼多選擇,供你操
我仿佛現在才體會到顧明對我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季明朗一直愛著我。愛了那麼久。
他的愛,沒有陸安寧的那麼深沉,沒有張子渝的那麼熱烈。盡管他愛的那麼不合時宜,讓我心生厭惡,他還是這麼死皮賴臉的堅持了下來。
在陽光透過來的客廳裏,在各對新人幸福的笑聲裏,我穿著象征的潔白純淨的愛情的婚紗,和季明朗留下了這一生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