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竟然遺失了鶯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族長露出大驚的神色。
要知道鍾離軒本來就是重情重義之人,因此鶯鸞成為了他寸不離身的寶貝,怎麼可能因為一時的疏忽而遺失?
“我本已經進入到了芷族的族地,在跨過曾經布下的大結界後便放鬆了神經打算暫且休息一下,就是那個時候被一隻妖怪奪去了行囊,鶯鸞也是在那會兒遺失的。”
“咳咳,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聲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一直閉口不言的芷白似乎嗆到了茶水。
“白兒沒事吧?”
“沒、沒事!隻是不小心嗆到了,你們繼續談便是……”
什麼情況……難道近楠叔叔說的野道士竟然是鍾離軒?
生怕露出半點馬腳的芷白不敢繼續多言,見她沒什麼大礙,鍾離軒跟著繼續說道:
“這件事說來蹊蹺,按道理來講在我所布下的大結界內妖魔鬼怪這樣的存在是根本無法入侵這裏的,但我遇見的那個家夥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妖怪……即便再怎麼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那隱約的妖氣也沒有逃過我的天眼。”
“這……”
族長和眾位長老們麵麵相覷,結界的失效意味著什麼大家心裏都很清楚。
那本是避之不及的東西卻輕輕鬆鬆的在族地內來回的走動,這可不是什麼開玩笑的事情。
“以阿軒的實力不可能判斷錯對方的身份,看來式占上所昭示的劫數跟這個妖怪也有關係了?”
族長的質疑換來的是鍾離軒的點頭認可。
“我所遇見的這個妖怪應該隻是個斥候,連斥候都有這樣的實力,恐怕這次異變的元凶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家夥……”
“陰魂不散!那些妄圖通過芷族人提升修為的妖魔鬼怪,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找到的我們?!這些年,不,應該說這幾百年以來,芷族人都活在這些怪物們的陰影下,因為它們我等芷族人不惜背井離鄉遷移族地,可如今卻還是難逃一劫……難道天要亡我芷族人嗎!”
一位長老想起了往事不禁悲憤的感慨著,在座人的情緒跟著陷入了低穀。
他們沒有恐慌,隻有對命運不公的不甘。
見此狀況,鍾離軒片刻的沉默突然開口道:
“通靈一族的芷族人擁有著不屬於人類的禁忌力量,而天道卻不允許這種東西落在凡人的手裏……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如果當初你們的祖輩們能放下對於靈力的執著,也許就不會給後輩們帶來這樣的災厄了。”
“這種血脈相承的東西又怎麼能輕易放得下啊……”
長輩們和鍾離軒的一言一語,芷白聽的是清清楚楚,即便一句話也沒有問,少女也明白了整個事情的大概。
可有一點是芷白所無法理解,或者說是無法接受的——
那個男人,名叫茶近楠的妖怪,少女怎麼也不會相信對方竟然是為了毀滅族人而來。
那種無法言說的感受,至少在芷白的眼裏,絕對不可能像長輩們所說的那樣,是個垂涎芷族靈力的邪惡之輩。
自己該怎麼辦?
老實的在此處交代一切?
對於一個少女來講,這樣的抉擇果然還是太沉重了一些。
“阿軒,關於那個妖怪斥候和鶯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