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三人的身份後,歐歌沁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她萬萬想不到,一個普通的掌櫃的命案竟能招來這許多武林人士的參與。這又讓她聯想到舅舅的死絕對沒那麼簡單。
不多時,恢複鎮定的歐歌沁趕忙將鍾離佑引薦給步蟾宮,“蟾宮,這是鍾離山莊的少莊主鍾離佑。”
聽過此話,步蟾宮亦是歡喜到不行,主動上前施了一禮:“原來閣下就是赫赫有名的鍾離少莊主,失敬失敬!”
鍾離佑上前還了一禮:“步閣主,有禮了。”
步蟾宮還要與鍾離佑問些什麼便被雲秋夢打斷了,“不知道步閣主可是方便帶我去見許掌櫃的外甥女?”她現在隻一門心思想弄清楚許掌櫃的死因。
步蟾宮指了指歐歌沁:“這就是許掌櫃的外甥女,雲大小姐有話盡管問便是。”
雲秋夢輕輕“哼”了一聲後冷笑道:“原來你就是許掌櫃的外甥女,當真是我有眼無珠。”
歐歌沁勉為其難的向雲秋夢笑了笑:“不知道雲大小姐找我所為何事?”
雲秋夢將刻有“珠”字的玉墜子遞到了歐歌沁眼前,“步閣主說這個玉墜子是你找到的,我想知道你是在哪裏找到的?你可知道這玉墜子的主人是誰?”
歐歌沁接過玉墜子仔細看了一眼後才點頭確認:“我當然知道了,這玉墜子的主人就是殺我舅舅的人!”
聞得此話,雲秋夢心裏更是緊張的要命,她急忙拉住了歐歌沁的手臂:“快將整件事情的經過都告知與我,這玉墜的主人究竟是誰?現在何處?她又為何要殺害許掌櫃嗎?你又是如何得到這玉墜的?你若膽敢有半句欺瞞,我就要了你的命!”
說話間雲秋夢依然很是利索的將劍拔了出來,虧得鍾離佑及時摁住了雲秋夢的手臂:“丫頭,你冷靜點。”
歐歌沁本不想再提及那日的往事,尤其是在雲秋夢的威脅之下。可當她無意中撞見鍾離佑的眼神時,還是鬆了口,道出了所有真相。
“我們桂鼇閣乃是方圓百裏有名的店鋪,裏麵所賣的筆墨紙硯皆是上品,吸引了大批的文人學子。除此之外,桂鼇閣還接一項特別的生意,那就是幫人繪畫裱畫以及修補舊畫。
半月前,我與舅舅正在盤點賬單,一中年女子拿著一副畫登門來請我舅舅修補和裝裱。我舅舅看過那幅畫後告知那女子,雖然這是一幅至少畫於二十年前的畫作,但由於主人保管的很好,所以畫麵損壞的並不是很嚴重,應該很快就可以修複好,便叫她今日來取。
今日上午寅時桂鼇閣尚未開門營業,那中年女子就已然前來取畫了。看她一副很是著急的模樣,舅舅便破例迎她進門。
由於我正巧在廚房做飯,身上穿著滿是油漬的衣服也不好拋頭露麵,隻得躲在堂後。
可她從舅舅手裏接過畫作後隻看了一眼便大發雷霆,還出掌搗毀了我桂鼇閣好多珍貴的筆墨。我舅舅不知原因,那女子卻硬要說我舅舅沒有將她的畫作修複好,我舅舅一時氣不過與她爭辯了兩句,她便拿出隨身佩劍砍下了、砍下了舅舅的雙臂。
並且當著舅舅的麵將手臂上的雙手剁成了……肉泥……那女子說,既然這雙手這麼無用,還不如不要……”
說到此處,歐歌沁抱緊了顫抖的肩膀蹲到了地上,鍾離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了兩句。
歐歌沁擦了下眼淚繼續說道:“我看到這些時早已嚇得大氣不敢喘一聲,我想幫忙卻又無能為力。後來、後來她又用那柄劍在舅舅身上刺了好多劍,直至舅舅死後她才憤憤不平的離開。
她走了以後,我便在地上撿到了這玉墜子,一定是她留下的。”
聽完她的敘述,鍾離佑掏出一塊手帕遞給歐歌沁:“人死不能複生,歐姑娘切莫太多悲傷,保重身體要緊。”
歐歌沁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多謝少莊主。”
雲秋夢一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那敢問歐姑娘,可是知道這玉墜子的主人是誰?你是否還記得她的容貌?”
歐歌沁低下頭不願意多說什麼,雲秋夢急的再次提起了寶劍,“你說呀!你快給我說!”
鍾離佑邊護著歐歌沁邊朝阮誌南使了個眼色,阮誌南當即抱住了雲秋夢,“夢兒,你先別衝動……歐姑娘失去親人已經很可憐了,你就別再刺激她了。”
柳雁雪也上前安慰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不好受,但衝動不能解決問題。今日你若傷了歐姑娘,他日冷靜下來勢必會後悔。”
在兩人輪番勸阻之下,雲秋夢丟下寶劍氣呼呼的坐到了椅子上。
這邊歐歌沁也被鍾離佑說服繼續說道:“其實我……我偷偷跟蹤她去了疊秀穀,我也是這時才知道她就是依稀那個深居簡出的墨林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