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張寶瑞散文選(1 / 2)

人間最重是友情

張寶瑞

2005年7月10日至19日我有幸做為中國對外友協代表團的成員赴日訪問,意外地遇到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7月14日中午我們從東京飛抵島根出雲機場,當地的日本朋友伊藤先生做向導,他遞給我們在島根的訪問安排。我們驚喜地發現一份資料,原來當年魯迅先生的日本友人增田涉先生的故居在這裏,在鹿島町立曆史民俗資料館裏有一處增田涉紀念室,室內珍藏著魯迅先生寫給增田涉的58封信件,還有魯迅先生贈送他的一首七律詩。在團長、原文化部副部長劉德有先生的極力倡議下,當地將參觀這處紀念室也做為一項活動內容。

暖日融融,海風習習,我們驅車來到了鹿島町立曆史民俗資料館,這是一座雅致的日本式建築,蒼竹青翠欲滴,鬆柏成蔭。館長小心翼翼地展開了增田涉先生精心保留的魯迅手稿,如數家珍。據了解,增田涉先生生於1903年,東京大學畢業,1931年經內山完造先生介紹結識了魯迅,並很快成為摯友。他翻譯出版了魯迅先生寫的《中國小說史略》,魯迅選集(文庫版),1977年逝世。我們看到這些手稿,仿佛聞到了墨香,眼眶不禁濕潤了,這是浸潤著多少中日兩國人民的情誼啊!字裏行間也透露出魯迅先生的詼諧和幽默。魯迅先生在一封信中給增田涉先生寄來一楨照片,他要求對方寄一楨照片,最好有增田涉先生妻子的照片;但由於增田涉先生的妻子亡故,新娶的妻子又不是魯迅先生看到的那一位,因此遲遲未寄照片。爾後,魯迅先生來信說,他最“憎惡”上海,因為上海三步一個商店五步一個照像館,信中詼諧地表示了責備之意。

館長還小心翼翼地展開了一個泛黃的詩軸,上麵是魯迅先生寫給增田涉先生的一首七言詩:扶桑正是秋光好,楓葉如丹照嫩寒。欲折垂楊送歸客,心隨東棹憶華年。

館長還告訴我們,還有一些信的內容是增田涉先生在翻譯《中國小說史略》等書籍時,遇到難懂的中國地方方言,向魯迅先生求教,魯迅回信一一解釋。

臨別時,館長請我們為紀念館題詞,劉德有團長和同行的著名書法家蘇士澍先生都書寫了漂亮淋漓的書法,我當場做了一首藏頭詩:增韻溫泉長,田園桑梓忙。涉江吟醉酒,友誼櫻花香。每句詩的首字聯想起來就是:增田涉友。滿堂喝采,日本朋友都露出了驚奇的笑容。

我們信步遊覽這座令人難忘的紀念室的季節正是仲夏時節,爛漫醉人的櫻花雖已飄落,隨風蕩去,但是遍地的五顏六色的繡球卻是紛至遝來,令人目不暇接。我們作晚剛剛在玉造溫泉沐浴,已是神清氣爽,又感受這小小的紀念室裏的舊情萌發,生機盎然,真是別有一番滋味上心頭。

想要說的真話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實際上鬼都是人造的。

人類社會確實麵臨著許多不解之謎,有的人便盲目地把它歸結為是鬼作崇。這些不解之謎隨著人類社會的發展科學水平的提高都會真相大白。

但是我最新創作的這部《走投無路》,確實是在一個令人恐怖的親身經曆的基礎上創作的一部小說。

這故事要從2003年那個淒冷的春天開始。一天,我正在辦公室裏辦公。門,忽悠悠開了,走進來一個文雅的少婦,她風塵仆仆,拿著一本我創作的文革手抄本《一隻繡花鞋》。她要求我為這部小說簽個名,並向我要了一張名片,然後嫣然一笑,飄然而去……

幾個月後她又神出鬼沒地出現在這個辦公室,手裏拿著一撂寫作的情詩,並朗聲朗誦,爾後泣不成聲。我意識到,她神經有毛病。她說她跟我“五千年前就有緣份”,以後亦步亦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