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姑娘為情心傷,一直居住在避暑行宮,怎麼今個突然回來了?
各自在心裏胡亂揣測,這麵上可不敢露出絲毫異常,人人噤若寒蟬,唯恐生了變故。
衛芙清看都沒看那些宮女一眼,死死盯著瑤柯,聲音還是那麼的沒有溫度,“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得靠近。”
“衛姑娘,奴婢們奉皇上的旨意要寸步不離地跟著瑤柯姑娘,這……恐怕不能從命。”
有個宮女膽子倒是很大,直接拒絕,心裏雖然也怕,但是這皇上的命令她們可不敢不從。
衛芙清一個眼峰掃了過去,銳利如刀,剛剛說話的宮女頓覺身上一寒,把頭深深低了下去。
“怎麼現在宮裏我說話都沒人聽了嗎?別說你這小小的奴婢了,就連皇上都不會拂我的麵子。你是哪裏借來的膽子,也敢在我麵前頂撞冒犯!”
“奴婢不敢,衛姑娘恕罪!隻是……”
這還是那個溫婉嬌弱的衛家之女嗎?為何這次回來,性格變化這麼大?
其餘宮女暗自腹誹,半個字都不敢多說。
“夠了,如果你們還不馬上在我麵前消失,就別怪我手下無情,即刻就要了你們的腦袋!”
衛芙清雖然不在是皇上所喜歡的人,但是她的身份擺在這,要幾個宮女的命簡直易如反掌,這一句恐嚇堵得幾個宮女啞了聲,最終還是馬上稱是默默退了下去。
解決掉這幾個礙眼的外人,衛芙清重新看向呆愣在旁的瑤柯,嘴角冷冷一笑,上前一把扼住了瑤柯的手腕,拽著就走。
“唔,好痛!你要帶我去哪裏?”
瑤柯開始掙紮,但是她沒有衛芙清力氣大,掙了半天一點用也沒有,反而腳下一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幾個宮女走得遠些,剛剛膽子大些的那個宮女不放心地向後望了一眼,看到衛芙清死拽著瑤柯走向附近的風璃苑中。
她眼珠一轉,馬上告訴其餘幾個在原地等候,仔細瞧著那邊的動靜,她自己則快步跑了起來,所去的方向赫然就是禦書房。
衛芙清走得很急,拖拽著瑤柯一點都不心慈手軟,直把她帶到了風璃苑的梅林之中,這才手上一鬆。
瑤柯猛地得到解脫,急忙退後了一步,用另一隻手摸著被拽手腕留下的深深紅痕,滿眼害怕地看著衛芙清,渾身充滿戒備。
“你是壞人,我不認識你,我要去找淵!”
她受不了對麵這個女人看自己那嫉恨的眼神,直覺告訴她要馬上逃離這裏。轉身要走,衛芙清哪裏會容她離去,又一次上前把她給拽了回來。
還未等瑤柯完全轉過身來,她的另一隻手已經高高舉起,一個重重的耳光狠狠朝著瑤柯的臉頰扇了過去,瑤柯被扇愣了,忘記了疼痛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被扇的臉頰火辣辣地疼,連帶著耳朵都是嗡嗡作響,可見衛芙清這一下的力道有多重。
把瑤柯製服後,衛芙清都懶得帶上偽善的麵具,瞪著眼睛看著瑤柯,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逃?還想逃到哪去?”她伸手點指著瑤柯,挑眉邪笑:“都成了一個傻子了,為何不識相地離去,反而千方百計回到淵的身邊!你知道你的到來給淵添了多少麻煩嗎?”
衛芙清厲聲大吼,氣得身子直抖。
在行宮得知瑤柯身種異毒無解,已經成了一個癡兒,當時她就想,祁淵再如何寵瑤柯,也不可能把一個傻子留在自己身邊。
可是事實就是那麼的無情,祁淵不但留下了她,還擬定了冊後旨意,如若不是江太後的病故,這個瑤柯馬上就成了金雍的皇後了。
憑什麼?憑什麼她瑤柯什麼都沒有做過,卻能這般輕鬆地登上後位。而她,堂堂將門之女,卻被遠拒於千裏之外,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肯給她。
憑什麼?
她是天上的一片雲,而瑤柯不過就是地上的一粒塵,這等雲泥之別的差距,她卻敗給了她,敗得徹徹底底!
這種不公平的對待,她不會欣然接受,既然淵那麼無情,可就別怪她無義了!
瑤柯不知麵前的這個女人為何這麼憤怒,她驚恐地看著她,眨著無辜的眼,小聲嘟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太可怕了……”
“我可怕?”
衛芙清討厭看她那副無辜淒楚的樣子,越是這樣她心裏的火就燒的越旺盛,霍地蹲下身,伸手緊緊抓著瑤柯的雙肩,她盯著她的眼,幾乎咬牙切齒道。
“別在裝了,是不是你早就已經好了,故意裝成這樣好博得淵的同情!你這個女人心機最深,為了得到淵,你可以不要臉地使盡各種手段!”
瑤柯聽她一口一個淵說個不停,這心裏頭也來了脾氣,她板起臉馬上反駁道:“淵是我的,你這就是嫉妒,你嫉妒我和淵在一起!”
“你在說什麼?”
衛芙清沒料到她膽子倒是不小,都這種情況了,還敢跟她叫板。好,今天她倒要看看這個賤女人怎麼逃出她的掌心。
驀然鬆手,起身在離她最近的一棵梅樹上折下了一根梅枝,長約半米,拿在手上,照著瑤柯的身上便狠狠抽了下去。
“叫你敢頂嘴,我抽死你不可!”
“啊!好痛!淵,救我!”
瑤柯被抽立馬大聲叫了起來,可是衛芙清可不管她如何叫嚷,使勁揮著梅枝。
這一下下的抽打,衛芙清可是下了死手,瑤柯躲閃不及,隻得雙手抱頭護臉,她不住後退,最終後背抵在了一棵梅樹之上,再也沒了退路。
她也是被打的紅了眼,不顧身上的疼痛,一把抓住了衛芙清手中的梅枝。衛芙清沒料到她還敢反抗,這一拉扯,腳下不穩,也重重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