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17,你別每天裝犢子好不好?你就不能給老子敲敲後背嗎?惹火了老子,我TMD的雞奸了你!”綽號黑鬼的陳奎看著卜海橋大聲的罵道。
“陳哥,我今天掃了一天的院子,腰都累直了,明天我給你敲好不好?”沒有電腦在手的卜海橋就是一個普通人,在這隨便抓一個都滿身邪惡的九十七號監獄裏,除了夾著尾巴做人,卜海橋找不到第二條途徑。
“陳哥,算了!他比你兒子歲數還小呢,你爆他菊花也沒意思!”沒人知道名字,但大家都習慣了叫孫老頭的6518是和卜海橋一起關進來的。平時談得來,老孫頭年紀又最大,每次卜海橋麵臨被雞奸的危險時,都是老孫頭幫著出麵解圍。
“那TMD的今天就放過你,明天自覺主動一點兒!”陳奎滿臉的不快,但還是看在老孫頭的麵子放過了卜海橋一馬。扭頭對著一個長相俊美,滿臉白皙的光頭囚犯喊道,“小妖,你去洗幹淨屁股等著,我今天要爽一爽,總自己擼管子,太沒意思了!今天爺爺我寵幸你!”
“滾你媽的!喜歡就直接來,雖然我有點兒拉稀!哈哈!”小妖在這個監獄裏是出了名的風騷,也不知道是不是本身就是搞斷背的出身,居然絲毫不排斥性侵犯,而是坦然受之。隻是有所不同的是,一般的人,小妖是要收幾根香煙做為報酬的。聽到陳奎吩咐,小妖一邊吸著煙,一邊大聲的調侃道。
“你要不洗幹淨,我今天就弄你上麵!你要是敢跟老子玩陰的,我今天就殺了你!反正老子也沒幾天活的了!”
“靠你老媽的!我TMD的上輩子肯定是你爺爺,這輩子欠你的!等下弄的溫柔點兒!”小妖把煙頭彈飛,扭著比女人還要纖細的腰肢向衛生間裏走去。
陳奎當著其他六個人的麵,在黑漆漆的囚室裏脫光衣服,光著身子衝向了衛生間。
九十七號監獄的囚室條件很好,不熟悉的人進來,很容易會把這個監獄的囚室當成一個小型的旅館。
八個人一間的囚室,能有這個待遇的也就是眼前的這些被打上了政治犯標簽的精英們。
卜海橋剛進來的時候,滿腹的怨氣,感覺全世界都欠自己的,感覺就自己一個人遭遇了不公。但隨著和這裏的人接觸的越來越密切,卜海橋終於明白了,在這個事情上和自己一樣被陷害被貼了標簽的人有很多。
自己是燕大信息學院的高材生,同樣的一間囚室裏,就沒有一個人是出身一般院校的。南開的,複旦的,最差也是哈爾濱工大畢業的。
陳奎曾經是某省的省長,孫老頭曾經是副廳級幹部,小妖更是數十億公司的老總,卜海橋在這些人眼裏,真的連個屁都不是。
“海橋啊,你還是想開一點兒吧!你和我們不一樣,你還有機會!按你的說法,你女朋友家很有能量,你幹嘛那麼倔強呢?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搭進去,你值得嗎?”老孫頭沒去理會衛生間裏的依依呀呀,坐到卜海橋的身邊像勸自己孫子一樣的耐心開導著。
“孫爺爺,我也想啊!但我做不到啊!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我那樣的一個舉動會犯下這麼大的事情!這兩年多,我想明白了,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肯定不會像當初那麼做了!”卜海橋很後悔,後悔當初自己太衝動,上了杜如龍的當。
“所以你記住,如果那個杜如煙再來看你,你別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你一定要抓住機會啊,在燕京城,這樣的女孩比男人有能量啊!”老孫頭一邊說,一邊用手幫助卜海橋按著腰。“你也是的,每天都去掃院子!你以為這是一般的地方嗎?這裏的人通過勞動表現是出不去的!”
“我也知道!但是你讓我幹什麼呢?每月一期的電腦月刊就跟小學生教材一樣的索然無味。每天坐在這囚室裏發呆,我真怕自己會死掉!”卜海橋神色黯然的感歎道,“不怕孫爺爺笑話,我到現在為止,連個女人都沒碰過呢!就這樣耗一輩子,你說我冤枉不冤枉啊!”
“如果你有機會出去,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孫老頭喜歡跟卜海橋在一起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希望卜海橋能代替自己去給老伴道個歉,去說幾句自己想說的話。在老孫頭眼裏,卜海橋算幸福的,因為至少杜如煙每月都按時郵寄煙酒過來,有人惦記。但對這裏的其他人來說,就沒那麼幸運了,因為他們的家人不會知道自己的親人關在九十七號監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