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你還自己帶家夥!”甄誠的眼中綠意越來越盛,站在拳台上,戰意盎然,說了一句,腳下微動,鬼魅般的身影眨眼間就出現在了塊頭男的身前。
塊頭男感覺手裏一輕,手中的鐵錘沒了。但迎著自己寬厚的麵龐而來的鐵錘卻真的不能再真。
“砰————”塊頭男感到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嘴巴幾乎失去了知覺,有幾顆牙齒掉進了喉嚨裏,滿嘴的血味。
可能是牙齒和血液卡在了喉嚨裏,塊頭男連呼吸都變的困難。碩大的山一般的身體緩緩倒下,重重的身軀喘著粗氣。看到甄誠單手拿著鐵錘,塊頭男又不敢坐起來,隻能躺著用力往下吞,突然一陣咳嗽,滿嘴的血液被噴了出來,牙齒也吐的滿地都是。
“弄髒了地毯就不好了!”甄誠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拎起紙一樣的錘子狠狠的再次砸向了塊頭男。
“蓬—————”
“蓬—————”
“蓬—————”
拳台上死人,小黑們見得多了,但像甄誠這種殺人方式,小黑感覺到有些想吐。看著塊頭男由最初的掙紮變得一動不動,小黑身邊的一個年輕拳手忍受不住,撥開人群,跑到一邊,彎下腰歌唱著嘔吐快樂歌。
“額————”
“蓬—————”
“額————”
“蓬—————”
“額————”
“跪下!”不知道什麼時候,甄誠已經拎著鐵錘站在了小黑的麵前,那綠意盎然的殺氣和濃濃的戰意就像遠古歸來的戰神。聲音雖不洪亮,但卻令拳手們靈魂震顫。
“噗通!”小黑身後的一個拳手臉色蒼白,雙股顫抖,膝蓋一軟,聽話的跪在了地上。
“不能跪!”小黑色厲內荏的支撐著大吼。
“蓬—————”甄誠拎起紙糊般的鐵錘狠狠的砸向了小黑的腹部。原本還滿臉憤激的小黑就像一個紙鳶一樣飛向了後麵猶豫的人群。
“噗通!”小黑的身體落下,壓倒了一群驚慌失措,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拳手。看到小黑像死狗般的滾來滾去哀嚎,所有人被震懾的幾乎忘記了逃跑。
“噗通!”第二個人跪下了!
“噗通!噗通!”第三個、第四個人跪下了!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所有人都跪下了!
“欠揍,媽了個巴子的!”甄誠的手裏的大鐵錘上沾染著紅黑的顏色,甄誠輕輕一扔,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精準的落在剛剛清醒想悄悄爬走的顧子健的背上。
“啊——————”殺豬般的嚎叫響起,跪了一圈的拳手,渾身像是篩糠了一般的不住顫抖。
“真是對不起啊,這亂丟垃圾是不太好!”甄誠看都不看身後已經嚇破了膽的拳手,殺氣收斂,嘴角掛著微笑,一步一步的走向拳台,走向痛苦的連喊叫都叫得不響亮的顧子健。
“甄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這是犯法!”顧子健顧不得額頭的鮮血,忍著背疼看著地上被砸得血肉模糊的大塊頭心驚膽戰的提醒甄誠別亂來。
“他又沒死,怎麼能說我殺人呢?這裏的所有拳手都可以證明,是這個大塊頭拿錘子來襲擊我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出手!”甄誠一邊說,一邊聲音冰冷的說道,“跪著的死人,你們說,我剛才說的對不對啊!”
“對,對!”
“是的,我看見了,是他襲擊你,你正當防衛的!”
“我也看見了!”小黑捂著肚子,大聲的喊了一句,臉上的肌肉因為肋骨的斷裂疼得扭曲。
顧子健沒想到原來百依百順的拳手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反水,愣了愣,看著甄誠蹲在自己的麵前,有些心驚的問道,“你想幹什麼?殺了我,你也別想活!”
“我們不是在演習嗎?嗬嗬,顧隊長怎麼演的太投入把劇本內容都忘記了呢!”甄誠坐在拳台的繩索上,滿臉微笑的蕩著秋千,一群拳手伸直了脖子向台上望著,很是詭異,很是夢幻。如果不是大塊頭和小黑偶爾發出疼痛的呻吟聲,所有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場不可能成真的夢。
“對,演習!我剛才那填充彈不知道怎麼搞的變成了真的子彈,媽的,都是手下管彈藥的老魏不盡責,回去我就撤了他!讓甄處長受驚了,真是過意不去!”後背的疼痛讓顧子健很是難受,如果平時不是經常鍛煉,顧子健都不知道剛才那麼一下會不會直接要了自己的老命。所幸自己意識到了一些,稍稍卸去幾分力道,否則此時的自己肯定也像大塊頭那樣,出氣多,進氣少了。“條件你提吧,全當給甄處長壓驚了!”通過上次甄誠脅迫侄兒但卻不殺這件事,顧子健大致可以確定,甄誠這個人還是可以用錢收買的。
“這話我愛聽!我看這個工廠不錯,我要了!”甄誠從走進這個小型的廢棄化工廠開始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弄到手,現在顧子健既然開口了,那甄誠也沒什麼好猶豫的。“這裏是個黑市拳場,顧武又是你的親屬。今天這件事如果驚動太液池,結果會怎麼樣,你心裏很清楚!我就是個鄉下人,我就喜歡得到點兒實惠的東西,不知道顧隊長舍得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