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定下來之後,辦起來就簡單多了。
所有未來的詩人們都被丟進了馬卡裏烏斯的書房,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開始學習帝國語。剩下的人則迅速的修補圍牆、照料耕地和牲口,把武器庫裏那些年久失修的盔甲武器全部拿出來修補……
和穆拉德的談判也一拍即合。盡管穆拉德還是沒有透露他背後的人是誰,但先假意和解,完成葬禮,然後在婚禮上將周圍莊園的主事人一網打盡的計劃得到了同意。
於是,葬禮幾乎立即就進行了。
在莊園南方不算太遠的地方有一座小山,山頂上有一座小教堂,據說曾經有一位聖人在那裏清修。格雷蒂爾和阿布薩朗就帶著丹德斯衛士們以及傑克船長的部下們全副武裝的護送著老頭兒帶著家人去埋葬自己的長子,同時和牧師約定舉行婚禮的時間和事宜,同時委托牧師邀請周圍莊園的老朋友們前來參加婚禮。
為了防止穆拉德使壞,我帶著奴隸兵和鹿廳學員們接管了莊園的防護,並且加強了戒備。
但是穆拉德果然守信,並沒有在葬禮的時候翻臉。老頭兒一家和格雷蒂爾他們順順利利的完成了葬禮,回到了莊園。
到了這個時候,再把老頭兒一家關在一間屋子裏,或者我繼續占據主臥室就說不過去了。於是我就帶著我的女子衛隊搬到了一樓的仆役間——這裏地方夠大,床也夠多,終於不必讓姑娘們繼續在地上鋪毯子了。
又過了三天,老頭兒便張羅著宰殺莊園裏的牲畜,收割蔬果,取出酒桶,為婚宴做準備了——盡管他仍舊沒有放棄對穆拉德的仇恨,但也不能讓自己的女兒的婚禮太過寒酸,在老朋友們麵前丟了麵子。
第二天一早,我們早早的就起床了,並且迅速的清理了所有的痕跡,躲進了莊園的酒窖裏。
我的女人們和詩人們安心的呆在酒窖深處耐心等待。鹿廳學員們則全副武裝,安靜的呆在靠外的位置。而外麵,則完全交給格雷蒂爾和阿布薩朗了。
酒窖蔭涼,通風良好,就是有些擁擠。上百人在一片漆黑中安靜的坐著,誰也不說話,等待著信號的到來。
很快,酒窖的門就被打開了,然後就有我的奴隸兵進來把一桶一桶的葡萄酒、蘋果酒和麥酒搬出去——為了避免暴露,盡管婚宴有莊園裏幸存的奴隸服務,這個環節卻是由我們的人來完成的。
等待是一件非常熬人的事情。奴隸兵進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要搬出去三種酒各十桶,很快就把酒窖靠外的位置搬空了,給我們騰出了活動手腳的空間。
到第十次搬酒的時候,進來的人不是奴隸兵,而是傑克船長!
“差不多了,動手吧。”
聽到這句話,我們立即站起來,排好隊伍,一個接一個的走了出去。
真正的婚宴在正廳裏,重要的客人也都在那裏。不過,那裏由格雷蒂爾安排。而我們的目標則是正廳到正門之間的廣場上,那些擺開了露天筵席的人。
廣場上,一共擺了三十張桌子,每一桌旁邊都圍坐了十來個人。桌子上擺滿了大塊的牛羊肉、剛烤好的麵包、各種口味的乳酪、整隻的雞鴨鵝,甚至還有烤的油光閃閃的小豬——不過,現在,其中的大部分都已經被吃得隻剩下破碎的骨架了。桌子的旁邊隨意的丟著許多空的酒桶,還有趴著或者躺著的人,迷迷糊糊的軟癱成一團,嘴巴裏卻說著氣勢十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