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說的很委婉,卻準確地命中了對方一直介意的事情。席寧果,白樺寨八大護法之一的饕餮,年方二十,卻長著一副莫約隻有十五六歲的稚嫩。跟年長她們三年——最小的火鳳凰和腓腓站在一起,愕然是個小弟弟。
席寧果不樂意了,正準備放開架勢單挑,讓他知道外表就是天邊的浮雲,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而火惹歡更是挽袖子,一看就準備二打一,司徒曼見此,淺笑不語。
雙方氣氛一觸即發之際,一道清脆的碰撞聲響起,眾人下意識地轉頭看去。見被忽略了許久的許攸緩緩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抬頭掃了一眼那擄袖子準備幹架的兩人。平淡至極的一個眼神,瞬間讓兩個蠢蠢欲動的暴力分子安靜下來了。
一定不能讓偉大又摳門的許管事生氣,因為這決定了你每天的夥食是一葷三素,還是三葷一素,是睡在暖和柔軟的被窩還有生硬硌得慌的硬板,這是白樺寨內默認不成文的規定。
“司徒公子,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亡命天涯的人幹的是什麼勾當,肚子裏沒有多少墨水,彎彎腸子繞多了大家都累,你還是直說你的來意吧。”再這麼繼續鬧下去,那兩人完全是被壓著欺負的。之前一直不開口觀察著司徒曼的許攸,自然沒有和他們兩人一樣,神經粗的錯過剛才他眼中雖然一瞬間卻讓人無比心驚的冷意。
白樺寨第一準則:隻有自家欺負別人的份,沒有被外人欺負道理。
司徒曼坐回位置上,看了一眼依然心不甘情不願地火惹歡兩人,對於許攸的認識又進了一步。能讓兩個實力不俗的護法乖乖聽話,沒有一定的本事和魄力還真做不到,再加上還是這惡魔宮的管事。
壓下心中的想法,司徒曼狀似不在意地笑了笑。“許管事,來意在下說得十分清楚了,想來你也不是糊塗健忘之人。”
“正因為不是糊塗健忘之人,所以才想問清楚,一路有目的性的來到我們小小的白樺寨,途中指定性的解決了一些為禍江湖的人,又故意設計站在這兒的司徒公子,到底是有何要事?”
他可不是旁邊那兩隻隻會打家劫舍,其他事情都不在乎的人,早在司徒曼一個個除掉為禍江湖的人,又沒有任何遮掩之後,他便留了心,能一出手就將那些禍害一擊斃命的身手,讓他不得不重視。“我想司徒公子此刻也了解我身邊的兩位護法顯然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言下之意,要麼打開天窗說亮話,要麼先打上一架。
“在下以為許管事是通情達理之人。”聽出他的言下之意,司徒曼不免有些失笑。
“司徒公子莫忘了,這裏是白樺寨。”
“對啊,我們可是土匪,你當這裏是你的私塾嗎?”站在一旁的火惹歡冷哼著,對於占過自己便宜的男人恨不得吃了。“要是不說就趕緊給我走人,省得礙眼。”等一下山,她就結果了這臭書生!她的便宜可是這麼好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