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才,貴寨的檮杌護法行蹤飄忽,若要找到他,會多費許多事日,而伯母恐怕等不到那個時候,而‘火羽翎’遠比尋找檮杌護法要來的簡單多了,因為在下近日前聽聞火鳳凰便在白樺山中。”
“或許就如兩位護法所說,這並不關兩位的事。”司徒曼微微一頓,繼續道:“但在下竟然能知道寒毒出自檮杌護法之手,那麼別人也一定能知道,而江湖上已經有不少了中了寒毒,雖然在下並沒有說這事與檮杌護法有關,但是貴寨一向不在乎禮教,若是此刻被有心人利用一番,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若是貴寨因此當了替罪羔羊,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司徒公子的意思是,隻要傳出是白樺寨火鳳凰的‘火羽翎’解了寒毒,便打破了幕後黑手的計劃?而白樺寨也洗脫了罪名?”許攸此刻似乎是了解了司徒曼要用什麼理由說服他們了。隻是這一點兒,在他們眼裏,完全舉無輕重。不過嘛......死丫頭這段時間是挺閑的。
“真是笑話,我們本來就是土匪,罪名早在八百年前就坐實了,也不差這一個。”站的腿有點兒酸了,席寧果直接坐到許攸的身邊,揉了揉自己的脖頸。要知道,他回來到現在別說休息了,就連洗漱都被人打擾強拉過來,要是這熱鬧不繼續下去的話,不就是白費了他犧牲自己休息的時間,這種虧本的買賣打死都不能幹。
“哼!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幫你。”火惹歡也是一個聰明人,雖然司徒曼的話看似很為白樺寨著想,說到底還是為了救人。兩者一對比,還是她這邊占了優勢,這麼一想,立馬得意了起來。
“在下知道,這些對於奇人輩出的白樺寨來說,不在話下,但是被武林人士群起圍之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加上白樺寨位置奇特,難以找尋,但是卻禁不住一寸寸的搜尋。而且就算擊退了,這白樺山美麗的景色恐怕沒有幾年也恢複不了。”對於他們的不為所動,司徒曼絲毫沒有一絲的急切。“想來,沒有人願意看到自己精心打理的家園被人破壞殆盡。”
最後一句話,噎得席寧果和火惹歡麵麵相窺。
說實話,他們不願意,相信整個寨子的人都不願意。
“司徒公子說得極是。幕後的人想來是想與我白樺寨過不去,寒毒可不是誰都能弄到的。”許攸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算盤,輕輕卻快速的撥弄著。“雖然這件事情,我白樺寨不會袖手旁觀,而且救人之事卻並非是我們的責任,但是司徒公子誠心相邀,白樺寨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地方。”
熟悉的動作,熟悉的表情,微微上揚的語調,這熟悉的一幕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隨後用一副十分憐憫同情地目光看著司徒曼。
“這樣吧,我應了司徒公子救人的要求,但是需要明碼標價,‘火羽翎’畢竟不是凡品,江湖出現的中毒者不在少數,而寒毒出自於檮杌護法之手這是事實,那麼我便與公子打一個折扣,救一人,一萬兩.......”修長如玉的五指在算盤上快速撥弄,許攸抬起頭看著司徒曼,忽然露出十分親切的笑容,讓那張溫文的臉微微有些發亮,帶著一絲光彩。“黃金。”
一萬兩黃金——?!
許管事果然是吃人不吐骨頭,摳門又鑽錢眼裏的人。
席寧果和火惹歡看向司徒曼的目光,更加的憐憫了,隱隱夾雜著一絲幸災樂禍。你當白樺寨的人幫忙是無償奉獻的嗎?
然而,司徒曼並沒有出現一絲異樣,依然鎮定自若,仿佛許攸說的不是一萬兩黃金,而是幾兩白銀而已,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這是自然。”
這一次,憐憫同情的目光瞬間有些不可置信。而許攸卻笑得更加的友善,起身友好地朝著他點點頭。“那麼為了安全起見,還有白樺寨的聲譽,我會讓火鳳凰與公子一道前去。畢竟能讓‘火羽翎’發揮最大的效果,也隻能在火鳳凰的手中。”
“抗議!為什麼我要跟著去?!”一聽,火惹歡差點兒就跳起來,拿著她賺錢太不厚道了,而且七月天,她才不要再外麵跑來跑去,能熱死人!就算去,那賺來的錢也要分給她吧。不過這句話,對著摳門的許攸,火惹歡愣是不敢說出來。
“這一次你答應,之前你欠我的債,包括利息一筆勾銷。”對於眼前嚴詞抗議的火美人,許攸幽幽道:“或者,你更想留在寨中......”
“我去!”不等他說完,火惹歡立馬跳到了司徒曼的身邊,態度那叫一個興奮又積極啊。
席寧果看著之前還站在同一陣線,現在站在敵人身邊的人,還有那撥著算盤,臉色發亮的許攸,頓時一陣的痛心疾首外加惆悵。
將這一切看到眼裏的司徒曼,清冷的眼眸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白樺寨,外人口中的惡魔穀,似乎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