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麵色一冷,餘光掃了一眼還站在一旁按兵不動的莫池彥和司徒曼,也知道此次是無法完成任務,臉色更加難看。不過他也不是一個自找死路的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被火惹歡護在身後的青衣男人後,帶著另外兩名手下轉身離開。
對方如此幹脆的走人,讓本以為會打上一架的火惹歡有些愣神,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感覺到身邊的男子又悶哼一聲從想起正事,忙把他扯到司徒曼的麵前。“趕緊給他看看,別剛救回來就嗝屁了。”
對於火惹歡如此直白的話,莫池彥微微有些黑線,見沒有自己的事又坐回位置上。倒是司徒曼早就已經習慣火惹歡的說話方式,也不惱,伸手點了青衣男子幾處大穴,又喂給他吃下一粒藥丸之後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享受美酒。
“這樣就完了?”
“火兒,武林大會近日就要舉行了,揚州已經不太平了,這裏可不是一個療傷的好地方。”司徒曼笑吟吟地喝下一口酒,看著明顯不滿的火惹歡。
火兒......
莫池彥拿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頓,接下又如無其事地放下。“說的極是,畢竟這位兄台的傷勢也拖不得,火兄還是盡早為他安排一個地方療傷才是。”
火惹歡點點頭,不著痕跡地把還拿在手中的瓷瓶收入自己的袖中,也顧不上來這裏的目的,直接將人送回客棧。自然,作為這一次的大夫,司徒曼十分順利的進駐了。
錢來客棧
“火火,怎麼回事?出去兜一圈都帶回來兩個男人,換口味了?”聽到消息前來的莫淺依,看了眼前兩個男人,忽略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另外坐在床邊把脈的男子都是不錯。
“別瞎說,我還是喜歡軟綿綿的姑娘,誰要硬邦邦的臭男人?”火惹歡坐在桌邊,把玩著手中的小瓷瓶,對著莫淺依招招手:“淺淺,你過來看看這瓷瓶是不是檮杌那騷包的家夥的?”
莫淺依挑眉,接過火惹歡手上的瓷瓶,細細端詳了一下瓷瓶表麵的花紋,有些意外。“從哪來的?”
火惹歡對著床上還昏迷的男子努了努嘴。“從他身上掉出來的,正好被我撿到,他好像被人追殺,我覺得和這個脫不了幹係,就順手把人給截了。”
“這瓷瓶上的紋路是檮杌專屬,仿製不出來,隻能是出自檮杌本人之手,也就是說,這人和他有關係?或者之前跟他接觸過?”莫淺依上下拋著瓷瓶,把玩了一會兒之後才將對著火惹歡道:“那這裏麵的東西是什麼?”
檮杌的東西,還是不要輕易打開的好,誰知道裏麵會不會是一個坑。
這是全江湖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是真正的寒毒。”不等火惹歡回答,原本正在為男子治療的司徒曼已經收起了銀針,轉身走了過來。“依在下所見,這恐怕就是此人會被追殺的原因。”
兩人一愣,先不說司徒曼為什麼會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麼,單單在全江湖都被寒毒攪得天翻地覆之時,一個攜帶寒毒被追殺的男子,怎麼看,都透著一絲詭異。
“而在下還有一個猜想,那群灰衣人估計和江湖上接連被寒毒暗害的人一定有關係,或許可能就是他們的手筆。”司徒曼自顧自地往火惹歡身邊一坐,笑道:“而且目前江湖上針對你們的留言可能有一大部分就是他們的手筆,估計是衝著你們,或者是貴寨的檮杌而去的。”
火惹歡和莫淺依麵麵相窺,十分認可這猜想。
“檮杌這家夥招人恨的事情幹得多了,有一兩個就算同歸於盡也要弄死他的人,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