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像山鷹一樣翱翔在雪山之巔,體驗生命的艱難和輝煌。這是與生俱來的夢想和渴望。外表冷漠平淡,內心狂熱浪漫。狂熱山水,浪漫人生。

是的,是傷感離別的時候了。遙遠的Tibet,牽引著視線。多年蟄伏的願望,終於落在了雅江。

草長鶯飛、菜花飄香的江南,將成為回憶和想念的定格。一顆良善的心,在這樣浪漫的季節裏命中注定地飄蕩在流浪的旅途。風雨和遺憾,是人生繞不過的彎道。在困難和挫折麵前,曾經攜手風雨,共沐陽光。隻是現在和今後,重陽登高把酒時,舉杯莫忘晚起蟲(作者網名為晚起蟲子)。

時光的流水在漸漸消磨著記憶的河床,但真誠祝福如水邊的幽蘭,獨自開放。執子之手,相看不忘。透過您的眼眸,感悟到真誠的力量。您關注的目光,是前行的動力。

漸行漸遠的身影,最終消失在西方的連綿雪山中。有哪個鳥兒不想有個溫暖的巢。有哪顆受傷的心不想找一個安靜的家。那人的心已經被高高的雲天擄去。那人已經變成一隻提線的木偶。你的悲傷,你的喜悅,你的苦痛,你的快樂,你風一樣輕快的腳步,你散落在雨中的笑容,都牽動著那人的眼神。

讀一讀袁子才的書吧。那樣一種超然,那樣一種品味,那樣一種文人氣息,那樣一種美妙身影……讓人無盡思想,無比豔羨。

一匹孱弱的蹇馬,馱著沒有多少可資紀念的行囊,走在夕陽的餘輝裏。晚霞彤紅,草地也被染成一片紅暈。草葉在風中搖動嫩弱的身軀,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現出一陣一陣草浪。草原茂盛,沼澤靜謐。毫無知覺地走在沼澤裏,沒有目的地跋涉,愈走愈遠。走得越遠,陷得越深,傷得越多,心就變得越堅定。誰會知道你寂寞呢,誰會理解你的憂鬱呢。在別人的眼裏,你隻不過是矯情。但是你心裏知道,在自己的存在意義上,死亡和生存隻不過是一種存在的方式。沒有區別。

在沒有多少情節的故事裏,那人是一個積弱積貧的角色。孱弱、良善的外表,掩蓋著內心的執著和堅定,也蒙蔽了你美麗的雙眼。在這個色彩斑斕的世界裏,對於平凡的人來說,依然是平淡無著的日子,柴米油鹽的擔憂。沒有什麼好渲染的。這些平淡如水的日子,在願與不願的意念之間,無情地悄然流走。依然要像蝸牛一樣,背著重重的外殼,茫然無措的爬行,不合時宜地抬起頭,對著天空說一聲“你好”。

生命如此燦爛短暫,讓人無限傷感慨歎。夢想總會醒來,不會永遠沉默。

總羨慕窗外的世界。盡管窗外不僅僅是風和日麗、陽光燦爛;盡管窗外還有暴風驟雨,電閃雷鳴,寒冬號雪,炎夏烈日。但仍然揣著純真的渴望,揣著美好的向往。盼望像山鷹一樣翱翔在雪山之巔,體驗生命的艱難和輝煌。這是與生俱來的夢想和渴望。外表冷漠平淡,內心狂熱浪漫。狂熱山水,浪漫人生。

愛情是野山孤寺中一盞青燈。愛情是寂寂苦旅中一杯淡酒。愛情是渴望流浪的一顆受傷的心。

曾經在南國椰林下沐浴潮濕的海風,曾經在北國天庭裏聆聽飄渺的聖音,曾經在南太平洋他鄉漫遊,曾經在寂寂苦旅中找尋心中的至愛。

他坐在家中二樓,樓下是牛羊,樓上是藍天,藍天上飛翔著鷹,鷹翅下是雪山,雪山下是寺廟,廟前是河流,河對岸是他的家。

這就是他精神生長的地方。

他家樓下是犛牛和山羊,樓上是純淨的藍天和白雲,藍天上飛翔著天葬的蒼鷹,鷹翅下是岡底斯山,雪山下是美麗的喇嘛廟,廟前是雅魯藏布江,江對岸便是他的家。

這就是他生命流連的地方。

衣衫襤褸,麵容憔悴,目光如炬,步履堅定。背著破舊的行囊,孤獨地走在高原沒有來路、沒有盡頭的天路上。天空純淨蔚藍,山鷹翱翔指引前路。遠山銜雪,草場綠茵。黑色的犛牛,白色的羊群,衣著鮮豔的牧人,點綴其間。這是自然的景色,這是人生的極至,這就是那人的夢想。

沒有人知道,那隻驕傲的蟲子,其實很受傷。隻不過被淹沒在來來往往的騷動之中,無人知曉。

大街上下著猩紅的樟葉雨的時候,鄰家竹籬下冒出嫩綠的花芽,山上的雪蓮花開正豔。

(20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