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孩子嗎?”
“是。”
“你們很好嗎?”
“還算好。”
“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我考慮了一下搖了搖頭。
“你喜歡她?”
“算是吧。”我說的很冷淡。
“她喜歡你嗎?”
“不知道。”
我實在不想回答下去,不過女孩子卻好像對我越來越感興趣,“可以說來聽聽嗎?”
我愣了好久,才低下頭自己和自己做了一場思想上的鬥爭,然後點了點頭。
對我來說這個女孩子有一種讓我無從拒絕的力量,哪怕是我再經曆一次溫馨的痛苦,我也很樂意。
“我和她是從小的好朋友,在其他小朋友還壁壘森嚴的和同性的朋友玩耍時,那時候的我就已經開始了解”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原理。
“是不是有些誇張?”女孩子皺眉問。
“有嗎?那好,我家和她家離得很近,所以從小就認得,大家還小沒有什麼男女的觀念,所以我們就經常在一起。”
女孩子點點頭似乎很滿意,我接著說:
“我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上課在一起、玩耍在一起,上學在一起,放學也在一起,除了去不同的衛生間,我們幾乎形影不離。連午睡也在一起。不知不覺我又加了一句。”
“你胡說八道!”女孩子大叫。她發現全車的人都在看她,閉上嘴氣哼哼的不說話。
我隻好表示自己是在胡說八道。“不過我們的感情真的很好。”
“兩小無猜還差不多,幹嘛說得那麼誇張?”
我點了點頭,對她說的表示認同。
“我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快樂,但卻從來沒有發現快樂就在自己的身邊,直到我和她不得不分開,在離開的時候我才知道她的重要性。我幾乎每天都會想起和她走在台階上的時光,甚至和她在沙灘漫步的布鞋也被我珍藏。”
“那種感覺你知道嗎?”我問身邊的女孩子。
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離開了,為了給我生命的人,也為了我心裏的女孩子,我去學習堅強,變得可以照顧她,我走上了一條自己要走的路。在國外的生活裏我度日如年,那時候我多希望她可以說一句喜歡我。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有的是每天起床後莫名其妙的失神,有的是下雨的清晨,我會拿著雨衣在門口享受著再也聽不見吵鬧聲的惆悵。沒有依舊什麼也沒有,我的自信卻依然保持。因為她說過會等我,就像我說過要養她一輩子。”
我歎了口氣很簡短的說完了屬於我的曆史。
“繼續。”女孩子好像聽上了癮,“事情還沒有結束。”她說。
我笑了笑繼續說,“我問身邊的朋友,要脫去自己的枷鎖去哪裏好?”
總是充滿分歧的大家這次目標卻很一致:“法國。”
“之後我毫不猶豫的就去了,我想看看法國人的愛情,也想親身見一下那位癡心的法國人。雖然這個叫若斯潘的法國人現在已經是法國的總統。在看來他之所以可以當上法國的總統就是因為在他的身上可以體現出法國人的愛情。”
“不過去了那裏四年,除了一紙文憑,我不覺得自己得到了些什麼,相反我感覺總是缺了些什麼,總覺得有些事等待著我去做,所以我回來了,我想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應該做些什麼。”
女孩子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很嚴肅很認真的聽著我說的話,我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她上下打量著我。就像把我從裏到外看透一樣。
我的感覺就像是動物園中供人欣賞的動物,我別過頭整了整衣服,將掛在胸口的星星項鏈拿了出來,“你看,我的那個朋友有一條和你胸前一樣的項鏈也是月亮圖案的,而這條星星的是我們分手的那天她帶在我身上的,從那天起我從來沒有摘下過。”我望著眼前的女孩子眼光說不出的溫柔。
“蠻有趣的。”女孩子說。
“有趣?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女孩子的表情告訴我她沒有絲毫嘲笑我的意思,而是從心裏說。
“謝謝你。”
女孩子搖著頭,應該是我謝你才對,讓我知道這麼精彩的回憶。
“你會去找那個女孩子嗎?”
我點了點頭,“她喜歡玫瑰花,我在法國種了很多,為的就是在這天帶給她。”
“你會親手送給她嗎?”
我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她要我就給她,她不要我就不給她!
“為什麼不主動些呢?”女孩子說,“都這麼久了你還沒有找到你的勇氣嗎?哼!真是個混蛋。”
我苦笑,這麼溫柔可愛的女孩子罵出的髒話可真是絕得可以,不過我感覺自己真是一個混蛋。
“也許她已經找到了另一個可以照顧她的人,也許對她來說我不過是劃過的流星罷了。也許她早以將我忘記,我又何必去打攪她?”
女孩子哼了一聲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
“你倒是蠻大方的嘛!”她挖苦的說。
“不過她也喜歡你也說不定,也許她和你一樣因為太在乎對方所以才倔強的等待著。”
“你好像很了解我?”
女孩子笑了笑在我耳邊低著聲音說了一個女孩子的名字,一個刻在我心上的名字。
我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女孩子,不由得癡了。
“你認識她?”我說。
“當然,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呢?”女孩子笑吟吟地說。
我咬了咬嘴唇:“她好嗎?”
“還好大學畢業了,她有提過你和她的事情哦。”女孩子自言自語著:“真巧你們述說的對象都是我。”
“不過你們的說法有些小小的出入。”
我呀然:“她什麼都對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