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 似曾相識的愛(1 / 3)

八月三十日,我終於回到了家。

八月三十日,在回家的路上,我遇見了讓我心動的女孩。

三年多的國外生活,似乎並沒為我帶來什麼值得驕傲的東西,在迷茫中我揮霍掉了我人生最美好的三年時光。在國外的每一天,我都在問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裏,來這裏做什麼呢?三年的時間,我依然沒有給出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不過我很高興可以回家了。

終於可以回家了。

我的思鄉病也豁然而愈。

踏上祖國的土地感覺真好。

回家的感覺真好。

遇見一個讓人心動的女孩感覺真好。

在回家的路上,我重溫著過去的時光,沉積在莫名滋味的回憶中。在國外的時候經常聽人說中國發展變化之快,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對此我深感自豪,但也對他們如此誇張的形容詞彙感到可笑。不過當我重新回到自己的祖國,我覺得可笑的是我。找不到家的人大概也是我。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我見不到我記憶中的一磚一瓦但感覺卻又那麼的親切。

變了、一切都變了,沒有了破舊不堪的公車,我坐在豪華的巴士上,沿著舊時的足跡,尋找著自己的家。家還在嗎?人還在嗎?家在哪兒啊?人呢?又在哪兒呢?

延著記憶裏的足跡,我還可以記得任娜經常等車的時間,我還可以記得她的音容笑貌。那是我所懷念的。我希望她沒有變,什麼都沒有變,我希望可以在第一時間裏見到我想見的人。

我遇見了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孩子。

不知是什麼時候,我等到她上了車,坐到了她的身邊。當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覺得她和我之間的距離沒有了,她帶給我一種親切的感覺,我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她的衣著是潔白的白色,見到我呆呆的模樣時,她的笑容和臉上可愛的小酒窩一瞬間烙在我的心裏。

我的人生觀裏,有酒窩的女孩子總是可愛的。

我望著她,她也望著我,我眨了眨眼,她的大眼睛也眨了眨。

在法國的三年中我記不清學了些什麼對我下半輩子有用的東西,不過法國式的浪漫還是略通皮毛,我憑著本能和女孩子搭燦。

“小姐,你的項鏈很漂亮,我從未見過這樣漂亮的項鏈。”女孩子看了我一眼很有禮貌的笑了笑又低下頭繼續看她的書。

“這樣可愛的項鏈隻有你這樣可愛的女孩子才最適合。你是我見到過最可愛的女孩子,小姐真的,我覺得你很可愛。”

女孩子抬起頭來,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說:“謝謝。”

“你是本地人嗎?”我問。

“是。”她頭也不抬的說,似乎連一刻鍾也不想浪費掉。

“我也是,不過我離開了很久,家鄉的變化真大,我怕自己連家也找不到了。”

“是嗎?”她翻著書隨口說。

“是啊!不知道我的朋友們還記不記得我,如果他們將我拋在腦後,那會是很悲傷的事。”我自顧自的說著。

女孩子仔細的打量我:“你是留學生嗎?剛從國外回來?”

“是啊!我有些驚奇。”

“去的是法國?”

“是啊!我更驚奇了。你怎麼知道?”我問。

“猜的,我有個小弟弟在那邊。”說到這她笑了,一臉的狡狤露出了甜甜的小酒窩。

“哦,我不一樣我是地道的中國人,知道嗎小姐,你笑的樣子很像我一個朋友,剛才我還在想我們曾經在哪裏見過麵?”

女孩子放下手裏的書她的眼神有些嘲笑的看著我:“你落伍了,這種對白已經有很多人對我用過了。”

“那些人是法國人嗎?”

女孩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大概是見到了其他乘客略帶責備的目光,她極力控製著自己,使勁的抿嘴,不一會她的臉變得紅紅的,真是可愛。我坐在她身邊欣賞著。

女孩子將書慢慢的放進書包,她注視著我:“你……”她比著手勢,那手勢很奇怪,像是一種姿體語言。然後問我:“是嗎?”

在法國的時候我學習的是曆史學,對於來自有著五千年文化的國家的學生來說,法國的曆史沒有什麼值得學習的。絕大多數人是不屑一顧的,除了我這個與眾不同的人,我選擇曆史學的原因很簡單,我喜歡曆史,我也想知道其他文明的曆史,更想知道他們對我們的看法。況且學習曆史學會給我一種很博學多才的感覺。對我這種虛榮心極強的人來說好象這門課程就是為我而開設的,也許我在曆史學中算得上是天才,認為自己懂得很多東西。不過女孩子的手勢我看不懂。在世界曆代戰爭中也沒有提到過這種手勢。但在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麵前怎麼可以表現得無知?

所以我還是點頭表示理解。

“你真的懂嗎?”

“當然。”

“真的嗎?”女孩子有些興奮。不過她的語氣還是有些懷疑。

她又做了一個手勢問:“懂嗎?”

我隻好幹咳一聲說:你還是說話來得效果好一些。

女孩子的臉上有些失望,她直白的對我說:“請你正經些先生,對於你在法國帶回來的幽默我並不欣賞,坦白的說,法國式的一見鍾情對我來說並不會存在,我不是那麼隨便的女孩子,至少很法國的女孩子不一樣。”她加了一句。

我連忙點頭表示理解,“我是中國人,以前是,今天是,以後也會是,小姐,我回來就是為了報效我的國家。”說完這句話我的臉熱得發燙。

還好女孩子對我的話很欣賞她的目光有一絲敬佩。

我很真誠的望著她:你讓我感覺很親切,真的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很想親近你。特別是你的笑容,你臉上的酒窩。

女孩子不由自主的笑了:“為什麼?”她問我。

“為什麼?”我問自己。想了好一會我才回答:“還是那句話,你像一個人,我曾經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