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姐是自己走還是我們綁著你走?”為首的黑衣男子威脅感十足的看著初雨晴。
初雨晴腦海中閃過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什麼意思?你們為什麼要綁我?”
為首的黑衣男子走到初雨晴麵前,常年的職業習慣讓他身上透出一股肅殺:“綁走寂少身邊的人,多少也能賺上一大筆。”
用她來做人質?威脅唐寂?可是唐寂會救她嗎?初雨晴很難得的在這種十分危險的情況下,跑神了。
為首的男子微微有些不耐,冷了口氣向手下命令道:“帶走。”
“惑”組織總部。
直聳雲霄的摩天大樓,像是擎天之柱一般,散發著神秘與威嚴的氣息。恢宏肅殺的設計如同天地之主一般冷眼旁觀著芸芸眾生。這裏,是人間天堂與地獄的交界點,讓人不禁心生恐懼,不由自主的膜拜。
頂樓,“惑”組織少主辦公室。
長長的走廊站了兩排人,清一色的黑色西裝,每個人的臉上都神色肅殺,呈現出高度戒備狀態。
辦公室裏此時有兩個人。一個清冷華貴,一個溫和如玉。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站在那裏的男人長相斯文幹淨,他合上手裏的文件,笑著向對麵的男人說:“寂少,這就是‘惑’七月份的收入情況,比六月份高出了百分之三。”
唐寂微微挑眉,邱澤見唐寂這反應,就知道這大少爺不滿意了,而且是非常不滿意。
果然,頃刻間,唐寂漫不經心甚至是夾雜著些許不滿的語氣淡淡傳來:“高出了百分之三?那也算高?”
邱澤沉默良久,才沉吟道:“確實不算高,‘惑’中的許多兩朝元老從中動了手腳,但是寂少你一直對此都是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沒人敢說什麼,以至於最近他們越發的得寸進尺。”
室內一片寂靜,邱澤抬頭看向對麵的男人。
他美的如此驚心動魄。
白皙的臉龐,斜長妖冶的雙眼如寒星一般,淡淡的雙唇輕輕抿成一條細線。
這樣冷豔漂亮的臉,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都會在看到他的樣子的瞬間被驚豔的刺痛雙眼。
唐寂。
他太知道唐寂,又太不懂唐寂。
十九個春秋的生死跟隨,他知道他有多冷血狠辣,他知道他的心思深不見底,他知道他做事無規律可尋又絕不給人留有餘地。可是,他又不懂他,不懂他到底再求什麼,因為他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取得他想要的一切。
他不懂他那麼冷血無情為何所有人都甘願為他賣命,他不懂為什麼自己把他視為人生信仰一般的存在。
唐寂站起身來,緩步走到窗子前,從這個高度望下去,樓下來往的車輛行人微小的如同螻蟻一般。
他平靜的看著樓下的星星點點,語調如冬日的寒風一般刺骨:“做人最忌諱的就是得寸進尺,兩朝元老也要認清現在是誰的天下。”
“是,寂少。”多年的跟隨讓他很快明白唐寂的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又將是一場血雨腥風了,也不知道那些仗著自己是兩朝元老,倚老賣老興風作浪的人們知不知道自己即將大難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