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無能,不夠強大,不能為她遮盡世間所有的苦難,讓她一直活的辛苦。
挪了挪身子,坐到她的身邊,輕輕把這纖弱的女孩子攬進自己的懷裏,給她溫暖。
抬手憐惜的揉著她長長的發絲,聞言細語的勸她:“你哭一哭好不好?其實,很多時候,能哭出來就會好受些,實在不行,你就咬我,把對唐寂的恨,心裏的委屈都發泄出來,這樣,才不會淤積下來,要不然怎麼活?溫伯母怎麼辦?”
初雨晴把頭深深的埋進沈冬陽的懷裏,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可是奈何,心卻已經是冷的可怕,絲毫也感覺不到。
她張了張口,嗓子疼的厲害,說不出什麼來,隻得死死的咬住牙關,然後搖頭。
她想說她哭不出來,一滴眼淚也沒有。
她,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哭出來。
沈冬陽緊了緊懷抱,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那雙高貴的鳳眸早已經沒有了平日裏溫暖的笑意,反之,像是一團火焰,在拚命的燃燒著。
唐寂所做的一切,就算是拚盡自己的一切,也要讓他知道痛,也不會讓他這樣安逸的活著。
初楓慕帶他走出孤兒院,給了他光明的未來,他愛上了初雨晴,那麼,他這一生,就注定是為初家而活的。
過了良久,沈冬陽才恢複了原本和煦的麵容,低頭看著懷裏的初雨晴,溫聲安慰著:“放心吧,還有我呢,無論你想要什麼樣的結果,我都會幫你達成,我已經派人去巴黎那邊,很快應該就會有溫伯母的消息。”
初雨晴緊緊的抓住沈冬陽的衣服,拚命的搖頭:“不……要這樣…………求你了。”
她最不想的,就是讓沈冬陽參與進來。
她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了,這一切,原本就不該多個人痛苦的。
“求你了…………”初雨晴艱難的說著,嗓子疼的厲害,她不知道沈冬陽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但是那個人是唐寂,她不能再讓他受到什麼傷害。
沈冬陽輕聲笑了起來,低頭,眸光正對初雨晴,分明是在笑,可是卻笑的那麼悲傷,那麼無力。
他緩緩開口,叫她的名字:“初雨晴。”
他微微垂眸,掩飾住眼底大片的落寞,然後又說道:“你能不能不這樣狠心,總把我往外推,我等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久,現在已經不求什麼,可是,你能不能不這樣?總是把我往外推,真的很傷人。”
真的很傷人,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不為所動,然後是裝傻充愣,總是要讓他消失在她的世界中,真的是沒有比這更狠心的了。
初雨晴錯開目光,不去看他的眸光,不想看他的心情,她耽誤了這麼好的男人,遲早是有報應的。
沈冬陽看著初雨晴的樣子,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禁搖頭苦笑:“這是我的事情,當初不是說好了嗎,我是你哥哥,這樣,我不為難你,你也不為難我,這些,都是我想做的,我原本也就沒有什麼在乎的,從來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