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指著麵前的塔葉土司說:“舒吉塔,他是你的仇人,在這裏你想怎麼對他都行,就是不能要他的命。我想你們是不是應該聊聊?”
說完,陳雅把舒吉塔向前一推,推到塔葉土司的麵前。張嘯天擔心舒吉塔受到傷害,想走上去卻被陳雅攔下了。她對張嘯天搖搖頭,輕聲道:“沒事!”
“魔鬼,我要殺了你,我要替我爸爸媽媽報仇!”舒吉塔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像一頭母獸一樣撲上去,對著塔葉土司猛打了幾個耳光,然後又不解氣地踢了他幾腳。
塔葉土司的嘴角一直掛著冷笑,並沒有還手,隻是說:“舒吉塔,我沒有想傷害你,我……”
“魔鬼,你閉嘴!”舒吉塔又是狠狠地打了他幾個耳光,直到塔葉土司的臉腫了,嘴角流出了鮮血,她才停止,然後撲到陳雅的懷裏,抱著她痛哭。
陳雅拍了拍她的後背,說:“舒吉塔,事情結束了,這次真的結束了,你自由了,你以後可以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小雅姐姐,大叔……謝謝你們!”舒吉塔又撲進了張嘯天的懷抱,摟著他說:“大叔,謝謝你幫我隱瞞了這麼久,謝謝你那天救了我,謝謝……”
“舒吉塔,從現在起你要和過去說再見了。我們是一家人,以後不要傷心了,知道嗎?”
舒吉塔點點頭,擦了擦嘴角,望向陳雅說:“小雅姐姐,我……我想殺了他,可以嗎?”
陳雅搖了搖頭,很無奈地說:“我也想殺了他,可是領導不讓。”
“舒吉塔,我有話和你說……”塔葉土司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露出一絲苦笑。
“我不想和你說話,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將會永遠在我的心裏消失!”舒吉塔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唾沫,轉身逃出了小房間,一個人扶著雪白的牆壁嚎啕大哭,這是一次發泄,是她等待了好久的發泄……
陳雅扭頭望向張嘯天,說:“嘯天,我們回去吧?”
張嘯天點點頭,拉著她的手,望向塔葉土司搖頭道:“您曾經是我尊敬的一位地區領袖,可是當我知道您對舒吉塔所做的事情以後,我開始覺得您真的很惡心!就憑你對舒吉塔家族的所作所為,你就不適合成為金角的統治者,是你害了自己的前途!”
塔葉土司笑了笑,坐在床邊對張嘯天說:“你就是張嘯天?劉司令的孫子?”
張嘯天點點頭。
塔葉土司便伸出手,說:“那麼看在劉司令的麵上,就請你給我一支煙。當年東北軍遠征緬南時,我的小分隊受到過他的領導,他是我心中最偉大的將軍!”
張嘯天到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回事,當年緬南發生戰事,我國遠征海南的東北軍受到上頭的調令前去解救被美國殖民的緬南,與當地的正規軍以及民兵協同作戰。當年,劉司令正是這支部隊的主帥。張嘯天知道爺爺南征北戰了大半輩子,卻沒想到還和塔葉土司有過交往。他上前扔過去一支煙,然後又親手為他點燃。
塔葉土司點了下頭,緩緩說道:“當然了,我想劉司令早就忘記我就是當年那個民兵隊長嘍!幾十年了,幾十年了!當年遠遠的望著劉司令的麵孔,對我而言都是一種激勵!他當年的英勇善戰也是我學習的目標!”
“謝謝,如果有機會,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爺爺的。”
“你不錯,劉司令有後啊!”塔葉土司微笑點頭,又望向陳雅:“你們是夫妻?你是陳老將軍的孫女?”見陳雅點頭,他不禁笑道:“真巧啊,曆史真是巧合啊,當年的一對老冤家,後來握手言和,更沒想到他們的後人會在一起……哈哈……”
陳雅很明顯懶得聽他興致勃勃地講訴往事,拉著張嘯天說:“我們走吧。”
張嘯天暗笑,心說你也不給人家麵子了!塔葉土司說道:“慢著,我想知道你們想怎麼處理我?把我送回去嗎?”
陳雅搖搖頭,說:“我想你會活著,但不會回到金角了,我們不會殺你的。對外也不會宣稱關押你。”
塔葉土司搖頭道:“留著我有什麼用,我無法幫你們……”
“我們也不需要,我們需要的隻是你還活著!”陳雅冷冰冰地說,拉著張嘯天的手走出了小房間,門立刻就被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