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家家戶戶張燈結彩,都是一派新氣象。
大街上一片熱熱鬧鬧,各大店鋪酒樓,人滿為患,熱火朝天,人人臉上洋溢著喜悅,處處可聞大家拜年的的祝福。
“年府出事兒了!”不知是誰大喊一句,落在百姓的耳中如同平地驚雷起,整座酒樓頓時安靜下來。年府乃是兵部尚書年傅的府邸,此人為官清廉,兩袖清風,頗受百姓愛戴。這大過年的,會出什麼事兒?!
此刻,年府的大門側門皆已被圍得水泄不通,擁擠的人群中不時有人跳起來,試圖想要看看這年傅到底發生了何事?可礙於年府有重兵把守,難以窺得分毫,人人隻能暗暗自揣測。
“這回肯定極其嚴重,不然怎麼會派那麼多兵把守?”
“我聽來的最早的人說,昨夜,年府慘遭滅門,死狀極慘,一百多號人無一幸免。”
“是的!是的!聽說被砍的血肉模糊那!什麼深仇大恨呀!”
“不對不對!年尚書是被人割下頭顱,如今隻剩下屍身!”
……
被阻攔在年府的門外,人們議論紛紛,眾說紛紜,幾乎同時傳遍了豐城的各個角落。謠言就是如此,越是詭異,越是真相不明,流傳的也越是凶猛。
而年府內,一片狼藉,院子裏橫七豎八躺滿了年府的護衛家丁,都被砍的體無完膚,猩紅的鮮血染滿了素潔的雪地,路旁的樹幹上也濺滿了鮮血,由於氣溫低,現在已經結成了冰淩,遠看就像淩寒盛開的朵朵紅梅。
一行將士立在院內,正堂站著的是北安瀾還有其他的一些官員,他們圍著一具屍體,此人正是兵部尚書年傅!
他的死狀相較與他人甚是慘烈,隻見他側臥在地上,左胸被挖開,已經沒有了心髒,鮮血順著身體流了滿滿的一地,他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以至最後都沒有闔上。
下手如此陰狠,就連久戰沙場的北安瀾看見心身都不由得為之一顫。他殺人從來都是一招致命,如此下手,乃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北安瀾身旁的官員,已經是麵色蒼白,甚至捂著嘴巴想要作嘔,個個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日宮中辦了家宴,各個皇子都必須出席,可是北安瀾還沒有出門,就被喚到了此處。
“各位大人都回吧!還希望各位對這裏的情況爛在心裏,免得百姓恐慌!”北安瀾板著臉,斜睨了一眼眾人。這年傅本是朝中忠臣,乃國之棟梁,此事牽扯諸多,當務之急還是要稟明父皇才是!北安瀾已經拿定主意。
“是是是!王爺說得極是!微臣絕不多言!微臣告退!”眾人皆向北安瀾行禮之後,便腳步匆匆,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北安瀾吩咐士兵們守好年府,也隨之離開。
在行往皇宮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年傅之死,他實在想不通這年傅得罪了什麼樣的人。年傅此人自視清高,從不依附與任何權勢之下,雖說他得罪不少人,但絕不會結下如此深仇。
等到行至倚梅園,宮宴剛剛開始不久。皇子妃嬪皆已入座,正興致勃勃欣賞著台上曼妙的歌舞,這倚梅園內梅花甚多,在這漫天白雪世界裏顯得嬌豔欲滴,火熱灼人。
北安瀾跪地請安:“兒臣給父皇,皇後以及各位娘娘請安,願新的一年福壽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