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她走入教室,就會有一群人的談話戛然而止,他們很直白地看她幾眼,好像在打探她到底知道多少他們的談話內容,然後再若無其事地各做各事,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裏,像一個標本似的讓人看著。
更有一次,何平走在路上,聽到後麵有兩個女生在議論著她,口裏發出“嘖嘖”的聲音:“真的是……”何平聽著心如刀絞,但是也隻能若無其事地走著。
同學們又開始議論她那麼無動於衷是臉皮夠厚。也許何平應該當著所有人的麵大哭一場,以示自己的委屈和憤怒,但是她隻會在無人的時候大聲哭,哭給自己。
童嵐嵐是十分了解何平的,她清楚何平的想法。她知道何平不會解釋,不會申辯,隻會選擇默默地承受,但是這一切在她看來實在是太笨了。“要不你就當著全班的人說清楚,要不你就幹脆弄假成真。反正你不能枉擔了這個虛名。”童嵐嵐一氣之下,竟然對何平說出了這種話。
“人言可畏”,何平終於明白當年阮玲玉為什麼會寫出這麼幾個字了。現在何平所做的隻能是遠離唐國平,而那種故意的回避讓雙方感到尷尬。
唐國平很明白何平為什麼會這樣子回避他,他認為這完全沒有必要,但他又不好向何平說,於是他們倆一碰麵,周圍的空氣就像凝固了一樣,兩個人都麵無表情地走開。開始還是當著別人的麵演給別人看,可是到後來越演越真,即使隻有他倆在的時候也是這樣,仿佛真的是仇家一樣。
話是孔少明吹到右老師耳朵中去的,每次在向老師請教問題的時候他總不會忘記輕描淡寫地談幾句班裏的事,但在老師心裏他的話分量可不輕。右老師是教政治的,深諳政治之道,最信任的人在班內並沒有任要職,但這並不妨礙他的作用的發揮,每每孔少明的“參上一本”,比唐國平正兒八經的思想彙報影響要大得多。
右老師聽後心裏一震:這個何平不簡單,而唐國平怎麼會這樣?
右老師越想越氣憤:唐國平這個高材生可不能因為這些事影響了學習,班上的榮譽還等著他去拿呢。
“你先回去吧。”右老師向孔少明擺了擺手。右老師平時總要鼓勵他幾句才讓他走,今天竟忘了。
右老師決定速戰速決。他衝進教室把唐國平喊了出來,劈頭蓋腦就是一頓臭罵。這是他罵學生罵得最厲害的一次,罵著罵著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何必罵得這麼凶,像開機關槍似的,收都收不住。
罵完之後,右老師還是覺得不太安全。他衝進教室:“今天全班換位子,男女同學不能坐一桌,前後排也要隔開。”——這樣才能杜絕隱患。如果真有魯迅說的那種類“防毒麵罩”的話,右老師肯定要求同學們每人戴一個。
一時間教室裏鬧哄哄的。
“安靜!安靜!”右老師喊道,“不要亂搬,座位由我來排。”說完轉身到黑板前寫了起來。
每個人都探著腦袋看自己的位置在哪裏,何平看得出來:自己被遠遠地調到了邊上,和唐國平隔了兩條過道。“發配流放”,何平心裏冒出了這幾個字。過去,何平和班主任一向都相處得很好,惟有右老師卻很不信任她,想到這一點何平不禁有點傷心。
但是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她去考慮這個問題,因為這是高三。
兩人同一天過生日,就應該兩個人都高高興興地過,事實卻是一個人快樂,一個人不快樂,快樂的人想與不快樂的人共同分享,可一個是男生,另一個是女生。矛盾由此而生,故事也從中展開。其實,男女同學之間的關係怎麼看待確實是很敏感又很實際的問題,讀後,你怎麼想的呢?
吾之樂
吾之樂,真是一言難盡,請聽我慢慢道來。
吃飯之樂
一天之計在於“吃”,早讀課是身在教室心在飯堂,肚子早就鬧“空城計”了。在離下課的幾分鍾時間是手拿飯盒,眼看書,嘴叼鐵勺,耳聽鈴響,真恨不得能有隱身術。當鈴聲緩緩來臨時,轟!我早已像破世界紀錄似的衝向飯堂,遙遙領先,突然,也不知是因為超速還是石頭故意的,我被石頭絆倒在地,和大地來了一個激烈的親吻,大地還額外送給我“一嘴麵包”,我可真是有“口福”,飯盆被我這個“重磅炸彈”炸成“粉身碎骨”。可憐的老朋友,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這時“胖妹”走過來湊熱鬧,曰:“汝等吾取吾之飯盆與你。”說完轉身就走,我真是哭笑不得。
班主任三顧吾座
吾乃班之“恐怖分子”,班主任之“眼中釘”,上課講小話總有我的份,上課插嘴我聲音最大,老師白眼我沐浴最多,我毫無畏懼,跟老師作“鬥爭”。自然,也常常是班主任的專攻最佳對象,老師叫我,我有絕招:一哭,二鬧,三喊冤,不過,有時看老師唾沫星子亂濺也是一種“樂趣”嘛!
無錢一身“輕”
兩袖“清風”,袋中空空。唉!身無分文的日子真不好過,你聽我的胃都打起“鼓”來了,還不時和嘴“吵架”。上課時是眼冒金星,頭頂小鳥,伏在桌上,夢中自有黃金屋,夢中自有顏如玉,夢中自有滿漢席,夢中是樂啊。怎麼我的頭頂是痛的,我抬起頭,Oh,dear,是老師,完了,完了。我又要“浴血奮戰”了,於是,人腦像馬達一樣轉動想著對策……看來還是“閉目養神”為好,可這還是躲不過老師的“槍林彈雨”,但我還是覺得何樂而不為呢?
吾之樂真是多姿多彩也!
生活有苦有甜,而不同的生活態度給人的生活樂趣是不一樣的,繁重的學習生活,在作者看來,卻充滿樂趣,可見他是一個生活的樂天派。全篇文章采取小標題的形式,將“我”的樂趣用特寫鏡頭給展現出來了。這裏想說的是:樂歸樂,學習態度還是得明確。
約定
我又來到了網吧。和往常一樣,是一個落日黃昏。
打開QQ,我習慣性地往左邊看去,和往常一樣,雪子的頭像還是灰色的,我又失神地笑了笑,上麵彩色的“世紀之戀”、“天之嬌子”等閃得我的眼睛難受極了。和往常一樣,我按了刪除鍵一個接一個地往下刪,無聊得很,就在“愛你一萬年”消滅在我的好友欄時,“霽夢”來了,我頓了頓,疑惑地想道:她好像天天都來,而且都是這個時候。
“又碰上你了,老大!”在我發呆的時候,她發問了。我還沒反應過來,隻簡單地一個“是”回過去,但我還是奇怪:“我怎麼每次都會理她呢,真是莫名其妙。”
霽夢:“你怎麼每天都來?”
-273.5℃:“嗯。”
霽夢:“我也是,你在等人嗎?”
-273.5℃:“嗯。”
霽夢:“拜托,老大,咱們也不是一兩天的交情了,別太酷了,OK?”
-273.5℃:“我不是有意的,隻是我的故事沒人會聽的。”
霽夢:“沒關係啦,你講吧,我聽。”
我不相信她會真的懂我,但這埋在心裏四個月的話,終於有人會聽,我就很滿意啦,管她真的還是假的呀,於是我的手指迅速敲動起來。
“也是這樣一個落日黃昏,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叫雪子的女孩,我們很談得來,由於剛進高一,所以我來不及認識幾個哥們,就直往網吧鑽,把一股腦兒的事都講給她聽,她也什麼事都跟我說。”
霽夢:“後來呢?”
-273.5℃:“漸漸的,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網友。終於,有一天我們約定在城郊河邊見麵,那個黃昏美極了,我沿著河岸往前走,在我們相約的地點,那棵老柳下,我發現一個極美的身影。我怯怯地走過去,問道:‘你是雪子嗎?’她回過頭來,頓時,我倆都嚇了一大跳,這個立在我麵前的雪子竟然是我的同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