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昨夜聽春雨(2 / 2)

也許是因為哭聲驚動了在不遠處打太極的老頭,他手持手電筒健步如飛地衝過來,還一聲特別洪亮的怒吼震動耳膜。

韓時敘對對方打了個手勢,又指了指狼狽不堪的她,有些無可奈何地笑。老頭一看原來是人家小夫妻鬧小矛盾,他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又不由多看了眼前氣宇軒然的沉穩男子,笑嗬嗬對他點頭。

宋梓琦也不哭了,窘迫地縮在他懷裏,她想這回丟人丟大發了。剛才的大爺她認得,是小區有名人物,每次看到她都會熱絡地喊她小宋,最近還熱心要給她介紹男朋友。宋梓琦每次看到他,都要費好大勁才能鎮住他。

韓時敘好像是知道她糾結什麼,笑著低頭吻了她濕漉漉的眼角,溫柔地呢喃,“好了,都是我不好,我們回家。”

怎麼回家,又怎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宋梓琦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韓時敘不停地在她耳邊呢喃,吻著她的眉眼,她的唇,在沿沿而下輕輕地咬著她最為敏感的鎖骨。

她被他抵沙發間,誠然已忘了時間,忘記了要去拒絕。

當韓時敘退去她的衣衫,兩人坦誠相待時,久違了的堅/挺如燒烤過的灼鐵觸碰她的敏感地,倏地一下,她隻覺體內一陣熱流淌了下來。

在這一刻,她意誌是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和他在有瓜葛,可是她抵擋不住他的誘惑,她想再試一次,就當是對過去的一種告別儀式。就在她做各種思想鬥爭時,韓時敘挺入了。

當一切沉寂下來時,宋梓琦又一次意識到自己犯了錯。韓時敘單臂箍緊她,也許累極了,儼然已經睡過去。她瞪著眼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在思考要怎麼開口解釋今晚的一切失常。她也設想過種種,但全數否定了。她更是清楚,經曆昨晚後,韓時敘肯定不會因她三言兩語就放了她。

她在極度困倦中沉沉睡過去,第二天是被電話吵醒,電話是田婭打過來,問她在哪裏銷魂。宋梓琦太困了,全然忘了昨夜的纏綿,泱泱的罵了對方一句才問她什麼事。田婭神秘兮兮笑了,壓低聲音說:“當初你極力解釋你和秦總隻是朋友,原來你早已有了更好資源。”

宋梓琦有氣無力,“盡瞎說,我和秦總一直是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

田婭嘿嘿地笑,“或許,不過你們兩就算沒有奸情也勝似奸情啊。”

宋梓琦翻了個身,壓上一個肉枕。在這一刹,頓時回想起昨晚的撕纏,不禁讓她心驚肉跳。田婭沒聽到她的聲音,才言歸正傳,“上次來等你的帥哥又來了,你趕緊來吧,別讓帥哥等太久了。”末了,不忘說:“據我觀察,這是一棵大樹,你若是不想要就給我。”

韓時敘靜靜地看著她手足無措,看她魂不守舍地敷衍電話另一端的人。聽對方喂了好幾聲,便掛斷了。突然,她狠狠地把電話扔到角落,警惕地瞪著他。眼裏有怨、有委屈。然後,他以為她要爆發時,她咬了下唇,哼了聲自顧收拾自己。

她在洗漱間呆了很長時間,韓時敘有點看不下去了。他記得他們第一次時,她也是躲在洗漱間半天不出來,要不是他強行拉她出來,還不知要別扭到什麼時候。他叩了叩門,宋梓琦甕聲甕氣地罵了句,毫無氣勢。韓時敘無奈,他也清楚昨晚自己的行為給她帶去困擾,但他不想等。

門外許久都沒有動靜,她以為他走了才有氣無力地出來,不想他不但沒有離開還在她的地盤大展手腳。

宋梓琦想,如果生在戰亂年代她一定會淪落為漢奸,因為看到秀色可餐的早點,她很不爭氣地聽到了肚子咕嚕地抗議聲。韓時敘平靜地說:“吃早點,一會我們得談一談。”

宋梓琦狠狠地瞟了他一眼,不客氣地坐下來,也懶得顧及形象了,狼吞虎咽好像好些天沒碰過食物似的。韓時敘看她這樣眉眼輕輕波動,笑了下,意識到自己也餓了。他本是想今天和她好好談一談,並告訴她,他和林薇早已秘密離婚的事實。可是不等他開口,電話催過來,好像是極重要的事。宋梓琦吃著早餐,摸不透他想和她談什麼,看到他有急事竟然鬆了一口氣,催他,“什麼事以後在談,也不急於這一時片刻。”

韓時敘真是不能再拖了,交代她好好休息,他辦完事就會過來找她。宋梓琦難得乖順,點頭保證,但一想起昨晚自己的失態,還是懊惱不已。事情怎麼發展到那一步?宋梓琦覺得自己真要好好規劃自己的未來,但眼下要怎麼渡過?她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