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間位於子爵夫人臥室不遠處,占地不大,布置卻頗為華富,此時此刻,愛爾莎夫人正坐在外麵,焦急的看著躺在窩棚中的愛犬鬆果,空氣中隱約彌漫著一絲淡淡的異味。鬆果耷拉著躺在窩棚中,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一名白褂子的長胡子獸醫守在一旁,查看鬆果的身體。

“兩位小姐記掛鬆果,真是十分感謝,”愛爾莎致意道,聲音帶著一絲敷衍,目光投向愛犬,顯見得大部分心力都放在寵物身上,“您客氣了,愛爾莎夫人,”海倫道,轉過頭看了看鬆果的方向,“夫人,我們可以去看看鬆果麼?”

愛爾莎詫異的看了麵前少女一眼,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兩位漢森威爾的貴族少女竟然真的在意一隻鬆獅犬,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

海倫和伊麗莎白對視一眼,舉步來在鬆果的窩前,躺在裏頭的鬆果聽見動靜,睜開了眼睛,看了海倫和伊麗莎白一眼,又有氣無力的閉上。不過一個晚上,鬆果就好像瘦了一大圈,頸項上雪白的毛發就已經失去了油亮的光澤,不複之前躺在子爵夫人懷中神氣漂亮的模樣。

海倫心中難過,轉過頭對著一旁的老獸醫道,“瓦特醫生,請您一定盡力救治鬆果。”

瓦特醫生顫巍巍的起身,道,“海倫小姐,您真是心底善良,我一定會盡力的。”

“瓦特醫生,”伊麗莎白也有禮的開口詢問,“鬆果不會有事吧?”

瓦特醫生微笑著道,“鬆果雖然瀉的厲害,但已經控製住了,隻要再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了。”

伊麗莎白鬆了口氣,“那就好!”

從房門裏出來,海倫有些失魂落魄,回到房間中方開口道,“怎麼會這樣?”她局促的左右張望,微微扭動手指,勉強微笑著,“也許鬆果是吃了其他東西才會瀉肚子,不是吃的栗子蛋糕出的事;還是,這栗子蛋糕是從薩蘭送過來,在路上的時間太久了,又或者石磨坊的蛋糕本身就做壞了……”

“姐姐,”伊麗莎白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樸娜夫人說鬆果昨兒晚上沒有吃過任何有問題的東西,除了鬆果跑到咱們客房來的那段時間,還有什麼時候能夠出問題;再說了,石磨坊是薩蘭百年老店,怎麼可能自砸招牌賣出有問題的蛋糕?”

海倫怔怔的看著伊麗莎白,有些難以理解她的意思,“阿moon,你想說什麼?”頓了片刻,忽然反應過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驟然睜大,“你是說——是薇安表姐……,不,不,不,”她不敢繼續想下去,從椅子上跳起來,激烈駁斥,“怎麼可能?卡特表姐是我們的嫡親表姐,在此之前我們從沒有見過麵,無冤無仇,她完全沒有理由要對我們下這樣的黑手呀?”

如果那份栗子蛋糕中真的被人做了手腳的話,子爵夫人的鬆獅犬吃了蛋糕,瀉了大半個晚上,剛剛她們去那邊探看,鬆果還是一副萎靡模樣。一個成年人的身體和鬆獅犬不能扔等同相比,吃了相同有問題的食物之後造成的後果可能不如鬆獅犬的嚴重。但鬆果昨天吃的也不過是栗子蛋糕八分之一的分量。

這麼算起來的話,如果不是鬆果意外叼走了蛋糕的話,自己和阿moon姐妹不知究底,毫不在意的將那塊有問題的栗子蛋糕吃下去,這個時候又會是是什麼狀況?

薇安?卡特是她們的表姐,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伊麗莎白淡淡的看著海倫,麵上露出靜默微笑,“姐姐,這樣的話你自己相信麼?或者說,”她轉過身,看著餐桌上的栗子蛋糕。因為昨天晚上約好將蛋糕做早餐的緣故,露西婭不知究底,將剩下的栗子蛋糕端到餐桌上。

“卡特表姐送來的這塊栗子蛋糕就放在這兒,這個時候,你還敢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