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田天從來沒有見過的周暮楚,他一下從一個拿著畫筆,優雅而又沉靜地畫著一朵又一朵向陽開放花朵的少年,蛻變成一個執拗而又霸道的男生,田天忽然覺得他好自私。
田天流著淚,看著閉上眼睛吻著他的男生,是那麼的陌生,她和他隔的這麼近。
她別無選擇,就讓這一切不複存在,她不在掙紮,緊緊的閉上眼睛,慢慢的享受他帶給她的感覺。
心是那麼的疼,那麼的疼。
那一年,香樟樹的枝葉長的特別茂盛,在流行歌曲非常多的情況下,聖陽高中一直流行著一首歌,現在久久的圍繞在田天耳邊久久不能離去:你要相信,我不會離去,永遠都在這裏,守著我們的過去,再見十七歲。
愛情就像一顆毒藥,明明知道吃下它會慢慢死去,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吞下這顆甜蜜的毒藥。
十月的聖陽高中,整個校園都充滿了歡聲笑語,籃球場上的一抹身影正在盡情的揮灑著汗水,矯健的身姿和靈活的腿腳,引起周圍的高呼聲。
田天坐在離球場不遠的台階上,遠遠的望著那抹身影,傻笑了半天。
暑假的時候,在上海,她成了周暮楚的女朋友。
是見不得光的女朋友,但最終她不用在偷偷的看著他打籃球,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了。
聖陽高中管理非常嚴格,早戀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田天是班級裏的學習委員是知道一些的,但還是有些打不斷的鴛鴦,這些老師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互相不影響學習,就成。
田天對這件事情,保持著中立。
當她對周暮楚說戀愛的事情不要讓人知道的太多,或者就不要讓別人知道的時候。
當時他的臉立刻拉了下來,最後還時是說了聲,“好。”
那時田天和她坐在公園的椅子上,他從另一頭坐過來,抱住了她說:“我到現在才發現你一個會要人命的妖精。”說著狠狠得揉了揉田天頭上的頭發,說道:“不過這樣像偷情一樣。”
“不許亂說。”
“那你說是什麼。”
“你不感覺這樣很好嗎,距離才能產生美。”
“服了你了。”周暮楚把他得手伸到了田天得臉頰上,左右晃動,接著嚴肅地說,“你真的決定了?”
“嗯。”
“那好。”他回答道,接著眼神一轉,露出詭異得忙,田天還沒來的幾逃離他得魔爪,臉上就被他捏的疼了起來,“豬,你現在胖了許多。”
“你才是豬。”
“豬的臉現在已經和她得耳朵一樣肥了,還說不是豬。”他得意洋洋笑著,肩膀一直抖個不停。
田天說時遲那時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在他那白色的NIKE鞋上留下了一個黑黑的腳印。
“啊——”周暮楚仰天長嘯起來。
“哼。”田天笑嘻嘻得翻了個白眼,看著誇張地抱著腳的周暮楚,變的更加傻兮兮的了。
那是快開學的前一周發生的事情,田天永遠不會忘記在上海那15天,她記得很清楚,不多不少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