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氏集團財務上出了很大的問題。
巨額的資金被挪動,其中很多筆款項是從原清年的賬戶轉出的。魏恩桐追問了原清年,但後者什麼都不願意告訴她。
她一向信任丈夫,因此不怎麼過問錢財發麵的事項,等到東窗事發,才發現原家的風光不過是個空架子。
那些錢去了哪裏?
從丈夫那裏得不到答案,她隻好自己追查,結果讓她發現,多年來,丈夫一直將家裏的錢,通過海外過戶轉入了弟弟原清遠的賬戶。
真正資產虧空的人不是原清年,而是原清遠,就連挪用集團資金的人也是他。
但原清年最在乎的就是弟弟的名譽,他寧願自己背負罪名,也不想弟弟死後還名譽受損。
就在那時,杜豐的問題被查了出來。
真正想到可以讓杜豐頂罪的人不是原清年,而是魏恩桐。
當杜豐企圖逃亡海外的時候,魏恩桐收到消息,一路從w市追他到了鄰市。
那時天色太黑,魏恩桐的車技向來不好,又不熟悉道路情況,所以在國道上撞上了一名流浪漢。
流浪漢當場死亡。
原清年趕到現場,看見了車禍現場,也看見了慌張的妻子。
“那裏是省道,不是行人通行的地方,所以你撞死人完全是意外,流浪漢本身也要為此負責任!”他對魏恩桐說道,然後將流浪漢的屍體拋入了河中。
當時省道已經規劃改線,舊路上沒有監控,也很少有車輛經過,因此根本沒有人看到。
原清年派人劫下了杜豐,答應了他的條件,給了他的情人三百多萬現款,所以杜豐才會一個人擔下所有罪名。
原清年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可是魏恩桐卻受到良心的責備,每夜都做噩夢,不得不靠藥物讓自己入眠。
“那天魏阿姨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她就出了門,剛好我要出去買東西,所以就跟在她後麵了。她去了一個公園,在花壇裏麵翻找出了一個文件袋,打開袋子看見裏麵全是照片,就是她撞死人的證據。當時她的臉色就很蒼白了,回到家之後她又接到了電話。”尹秀娜回憶道。
那是一個很古怪的電話。
說話的是一個男人,之前約魏恩桐出去的電話也是他打的。
“你是誰?”魏恩桐聽到他聲音的時候就連忙追問。
“我就是被你撞死的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魏恩桐已經渾身發冷,臉色煞白如紙,但她還是努力保持冷靜,“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那個男聲低沉幽遠,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你以為沒有看見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嗎?你收到了吧,我有你撞死我的證據,那是我的眼睛看到的。你以為沒有人證嗎?我就是最好的人證,如果不是你撞死了我,我還可以和家人團聚。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把你們原家的秘密全都說出去。”
魏恩桐如同看見了惡鬼,整個人呆愣在那裏,猛然掛斷了電話之後,衝到樓上把自己關進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