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今天打人的掌力可不小。”收拾好行李,單翼給自己倒了杯茶,悠閑的坐著。是他也該內傷了,那女子死的好慘。
“你心疼嗎?”他抱過她,笑的很開心。
“當然!好好一個姑娘說沒就沒了。”要報仇找閻顥,和他無關。
“閻堡主,有人找。”小二在門外喊著。
“誰?”
“在下山鬼嶺人,奉命送還閻堡主的東西。”門口的人放下扛著的布包,“頭說了,是生是死都是閻堡主的東西,山鬼嶺不收來曆不明的孤魂野鬼。”
“還真是說人人到,說鬼鬼到呢。”望著裝在布袋裏的羅蘭,單翼感到好奇,她的生命力可真強!剛剛還為她默哀了三秒呢,看來是白費了。
山鬼嶺不收來曆不明的孤魂野鬼?她不是山鬼嶺的人?還是這隻是他們玩的把戲?看著羅蘭扭曲的臉龐,想必是痛的吧?除了閻顥剛剛打的那一掌,身上還有多處的摔傷擦傷,應該是從山上摔下來的時候弄傷的。
“閻顥,她傷的可不輕哦。”抱起羅蘭放到床上,簡單的為她清理了傷口,以傷勢說,單翼很確定她受了嚴重的內傷,還多處的骨折,就算是山鬼嶺的人,不躺個個把月是動不了。不過她就算想躺,也要看某人救不救了。
“等等,你不救她?”雖然知道沒必要,但他就是想閻顥留下來。直覺這個奇怪的女子會給他帶很多好玩的事,和閻顥有關。
“沒必要!”傷的很重,或者死了,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是冷麵閻王啊。
看閻顥不停步的繼續往前走,單翼知道他不可能輕易的就救她,“你不怕出事的話,就走吧。到目前為止,我們都還不知道,她是不是山鬼嶺的人,更不清楚她到底從那來的。就連她叫什麼,有什麼目的都不知道。你放心讓一個下人來照顧她嗎?”
“出去。“閻顥冷冷的看了單翼一眼,雖然知道這是單翼故意說的,但這個女子身上有太多的疑問,不管是誰看著,他都不會放心。他不希望十年前的事在發生一次,絕不能因為他的疏忽而造成身邊的任何人有危險。一點都不可以。
走出門的單翼在關門是曖昧的來回看了看閻顥和羅蘭:“有事叫一聲,我就在隔壁。”
“滾!”
聳了聳肩,單翼關門而去。應該有段日子不會無聊才是。那個奇怪的女子。
沉睡中的她,有種安靜的美。第二次,閻顥第二次盯著同一個女子看。第一次見到她,一身傷痕的她笑的那麼開心,很瘋狂,似乎身上沒有一絲的疼痛。也沒有任何女子該有的羞澀,比起江湖女子更豪爽。而現在的她,安安靜靜地睡著,像一個娃娃。隻有眉頭因為傷痛而緊皺。她就像陽光,讓人想貪婪的靠近。也許這就是他沒有一掌要了她命的原因?
“看夠了吧?”身上的骨頭鐵定移位了。虛弱的張了張嘴,羅蘭討厭自己發出這樣的聲音,那麼的無力。雖然身上痛的要死,意識也還模糊,但嘴卻不會擾人:“我可不記得自己有多美,美到可以在你一掌打飛我後又救了我。”
沉睡的她有安靜的美,可清醒的她卻更靈動。隻是她的嘴說的話卻不是一個病人該有的語調。“你是誰?”
“我是誰?”
不知道是誰還送她一掌?她遇到殺人狂了?
“說!”
“羅蘭。”明天要下雪了吧?好冷!
“喂,”眼看著閻顥轉身要走,羅蘭趕緊起來抓人。卻忘了自己身上的傷連動都困難,更不用說起身了。結果是扯痛了身上的傷口,滾下床來。
“想死不用那麼著急。”冷冷的看著摔倒在地上的女子,閻顥沒有好心到想扶一把。會停下來,不過是好奇,好奇她詭異的複原速度。
白了閻顥一眼,羅蘭很確定眼前這個冷血男不會來扶自己,強忍著身上的痛,羅蘭扶著床沿想站起來,卻抵不住身上的疼痛,再次跌倒在地上。
以為會在聽到閻顥的嘲笑,卻看到他彎下腰把自己抱到床上。隻是說出的話還是一樣。
“看來你真的很想死。”
“我還沒活夠,怎麼會想死,是你想我死的。”任由閻顥把自己放在床上,這個冷酷的男人沒有看起來的冷啊。懷抱還挺溫暖的。
說清楚。閻顥挑了挑眉,以眼神示意。
白癡!你以為誰都有通心術,不用開口就知道你在講什麼?羅蘭回以一記白眼。
“你要幹嘛?”很難理清現在的情緒,為什麼他能明白她在說什麼?更奇怪自己為什麼要管她?
“我快餓死了!”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她可是滴水未進啊,想想平時的她可是最愛吃的。
“砰!”
看著關門而去的閻顥,羅蘭知道自己有得吃了,雖然他看上去很冷血,可知道為什麼,羅蘭就是知道自己有得吃了。
“把她扔到龍門客棧。”
陰柔的聲音回蕩在耳邊,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間,這裏就是龍門客棧吧。會有人肉包子嗎?在心裏笑自己的無知,那不過是電視拍來騙人的。隻是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陰陽人,扔?當她是什麼啊?還真是一點都不尊重女性。女子報仇三年不晚,她一定會把他挖出來,然後---嘿嘿---
看著手上端著的食物,閻顥很懷疑自己中邪了,當他看到羅蘭臉上委屈倔強的表情時,他竟覺得自己是壞人,就像是他故意不讓她吃飯一樣。隻是,他閻顥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啊?
把食物放在桌上,燭光下的她又睡著了。也真是可憐她了,五成的功力對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來說,沒死以算是奇跡。她卻還有力氣講話。在桌旁坐下,閻顥並沒有叫醒她的打算,自顧自的閉目休息去了。
許久之後,床上傳來微微的呻吟聲,雖然隻是一點點,對於功力深厚的閻顥來說這就足夠提醒他,某人醒了。
來到床頭,床上的人滿臉通紅,冒著汗。不舒服地想扭動身體,卻碰到身上的傷而發出呻吟。抓著羅蘭的手,為她把了脈,用手背摸了摸羅蘭的額頭。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燒,閻顥把單翼事先準備好的藥喂進羅蘭口中。
“噗~”
昏迷中的羅蘭準確地將藥噴回閻顥身上。
“苦。”
微微地,閻顥聽到一個字。一個可以讓他有理由掐死麵前這個女人的字。他“冷麵閻王”親手喂她喝的藥她敢給他說苦?!這也就算了,還全數噴回他身上!那可是別人千金難求的藥,更遑論是他閻顥親自喂。不知好歹的女人!
“痛~~!放~~放開!”微軟的聲音拉回閻顥的理智,看著不知何時抓著羅蘭手的大手,閻顥意識到自己竟失去理智了!一個快死的丫頭竟逼的他失去了原有的冷靜!放開抓著羅蘭骨折的手,原先的繃帶又滲出血來。而羅蘭臉上扭曲的表情說明她現在的痛苦。
“乖,把藥喝了,喝了就不痛了!”再次開口的閻顥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是他的聲音嗎?今天的他是怎麼了?有太多的失控,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原本的他應該是冷冷的命令她把藥喝了,怎麼會這樣?
“苦!”回他的還是一個字.
“苦?”難不成世上有甜的藥?!沒聽過良藥苦口嗎?
騙也騙了,哄也哄了,灌也灌了。所有的耐性全用完之後,閻顥確定她是一口都不會喝了。即使她現在不能動,意識也很模糊。可隻要藥一入口,她便會準確的噴回他身上。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閻顥喝了一口藥進自己嘴裏,準確的堵上她的唇,把藥渡進羅蘭口中。
感覺到苦澀的味道在次在口中蔓延,羅蘭馬上又要吐藥,閻顥迅速地把舌頭伸進羅蘭口中,把藥推進她的喉嚨。確定她不會在吐了,閻顥才起身。覺得自己口裏原先的苦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中女子的甜美。或許,她真的很怕苦吧!
過分!過分!明知道她最怕苦了,還敢灌她那麼苦的藥。她發誓,這輩子喝過最苦的藥就是剛剛那口了。誰要是敢在灌她一口。她羅蘭保證,一定要把他舌頭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