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3)

很快閻顥又往羅蘭口中渡了第二口藥,突然舌上傳來一陣疼痛,悶哼了一聲,這該死的丫頭竟敢咬我!閻顥正想收回舌頭,而羅蘭竟在這時吸允起閻顥的舌頭來。

“她可真嗜血!”無奈的閻顥心裏想著。嘴上卻開始反客為主,探索起他想要的甜美。

懊惱地甩了甩頭,她的甜美再一次讓他失控了!從累沒有如此過的,就連家裏的那個女人,那個驕傲絕美的盟主女兒也從未讓他失控過!而現在,一個來曆不明的丫頭,竟讓他一夜之內失控了三次,這到底是好是壞呢?

望著床上一直在沉睡的女子,裴柔有一絲的疑惑,記得那天她聽到了她的聲音,是那麼快樂,那麼的充滿活力。雖然現在的她一身的傷,臉上卻有幸福的表情。是什麼東西可以吃的那麼美味呢?讓她的舌頭可以饒著唇一圈圈的來回舔?

呼,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家夥把那麼苦的藥灌進她的嘴裏。看他怎麼報仇,哈哈——活該被她咬!這是什麼糖?味道不錯哦,隻是有一點腥。早給她吃糖不就沒事了,害她噴藥噴的那麼辛苦。不知道那是什麼糖,好想再吃哦。伸出舌頭,把殘留在唇上的味道來來回回舔個幹淨後,羅蘭終於不舍的睜看眼睛。

“哇!”美女也有偷窺的嗜好嗎?羅蘭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特大號美女臉嚇了一跳,看著她的臉尷尬的由白變紅,羅蘭善心大發地為她解圍:“美女你好漂亮哦。我差點以為自己看到天使了呐。”雖然她下地獄的可能不較大。

“藥!”冷冷的一個字說明了她的來意。現在她也許知道為什麼哥哥沒有直接走人了,因為那雙眼睛,還有那張快樂的臉龐。

藥?“我的?”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美女,不是才喝過嗎?

點了點頭,裴柔將藥遞到羅蘭麵前。示意她喝下。

“我叫羅蘭,你呢?”黑乎乎的,看起來就是很難喝的樣子。

“裴柔。”

“哦,那個小柔柔,我可不可以等下在喝?有點事我要思考下。”確實要好好思考下,迷迷糊糊的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骨頭有點酥,躺了好多天一樣。她記得“棺材臉”打了她一掌以後,又迷迷糊糊的給人扛了一路,最後被人丟到了龍門客棧,也就是現在住的地方。在後來她看到“棺材臉”給他弄吃的去了。再再後來就有人往她嘴裏灌苦到爆的藥。然後醒來的時候看到太陽公公不知道什麼爬到她頭頂上咧嘴大笑。一個和“棺材臉”有得拚的冷麵美女盯著她猛瞧。

可是,她有那麼弱嗎?隻是那麼一掌就把她打成現在這個樣子?和木乃伊一樣?要是說出去還不給人笑死了。從小到大打的架都白打了。“小柔柔,你幫我把那個棺材臉叫進來好不好?”都是他的錯,要不她羅蘭怎麼會手痛腳痛胸口痛,全身都痛呢?

疑惑地望著羅蘭,確定自己聽到了棺材臉三個字,隻是她口中的人是她的哥哥嗎?裴柔朝門口輕輕的喚了聲:“哥。”

隨即有人應門而入。不用說也知道沒事棺材臉和問路帥哥嘛。可是,小柔柔叫誰哥呢?

“誰是你哥啊?”很疑惑哦。好奇害死貓,看她不是把害自己“重傷”的凶手給拋到腦後了。

“我.”冷冷的聲音響起,他和裴柔就算不像,但同樣是一對父母所生差別有那麼大嗎?

“你?“棺材臉加冷麵女,他們家還真是夠“冷酷”的啊!“你三歲小孩剛學說話的啊?講不清楚就不要講嘛。蝸?我還牛咧!要不是本小姐絕頂聰明,鬼都聽不懂你講什麼!”如果不是有傷在身動彈不得,羅蘭鐵定會爬起來手舞足蹈一番,可惜她現在隻有一張嘴巴能動。

“瞪什麼瞪哪,就你眼睛大啊!我是單眼皮啊,可是眼睛也不比你小多少嘛!”有嘴巴不用,眼神能殺人嗎?要能殺人她羅蘭早死n遍了,那還能在這說話叫囂啊:“嘴巴是用來說話的,難不成用來放屁啊!現在說話不清就是老天給你的懲罰。”

臭丫頭!要不是她咬了他的舌頭,他閻顥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閻顥死死的瞪著眼前挑釁的女人。罪魁禍首還敢給我笑!不過——想到前夜的吻,閻顥心裏稍稍平衡了些,她是那麼甜。直盯盯的看著那一開一合的紅唇,閻顥有股想再次品嚐它的衝動。

“呃——拜托!別用那麼曖昧的眼神看我。”好恐怖啊!感覺自己像被獵人看上的獵物。雖然她很喜歡狩獵,可都是她在扮演獵人的角色耶。至於當別人的獵物,她是沒想過啦。所以為了她的小命著想,還是落跑為妙。現在跑不了嘛,就少惹他好了。雖然他看起來好好玩的樣子。

“單翼。”閻顥看了看身邊的男子,示意他喂她把藥喝下,便和裴柔轉身離開。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失手殺了她。

閻顥一走,單翼就忍不住問起來。“你不怕他!”從剛剛的情形看來,她,眼前的怪異女子,一點都不怕武林人人聞之變色的“冷麵閻王”!想想閻顥剛剛的表情,嗬嗬,有趣!真有趣!

“你們家養鱉的嗎?”羅蘭沒頭沒腦的問了句,她看到他的牙齒了!白到讓她有拔光它們的衝動。

“鱉有一定的藥材作用,而野生的更是上等補品,閻王堡自會養一些做為藥材。”她問這個做什麼?還是她想吃?

“是嗎?那你也應該很愛吃吧?”看到主子吃癟,他還有本事笑,真的很邪惡!而且她似乎看到眼前這個“善意”先生,把她也當做他笑話裏的一部分了。

沒明白意思的單翼還完全沉浸在剛剛的笑話中,“還好啦,不過吃了補補身子嘛。”這和她不怕他們家的閻王有關係嗎?

“笨蛋!”羅蘭懶懶的看了他一眼,自顧閉上眼睛。古人,古人,就是古到呆板的泥人!

“呃——?”他哪裏說錯了?罵他笨蛋?想想他善意可是相當聰明的,要是他笨了世界上還有幾個人敢說自己聰明啊!不就養鱉吃鱉嘛,那有什麼了不起的。養鱉?!吃癟?!

“哈哈——原諒我的無知!這甲魚的近親——王八我們可不熟。至於吃癟這事嘛,我以後能不吃就不吃。不不不,是絕不在吃了!不過,跟閻顥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吃癟而沒有殺人的打算。你是活著的第一人!”個中的原因他不知道,也許和山鬼嶺有關,也許和裴柔有關。也或者,閻顥對她有些不一樣。

誰理你吃不吃癟啊!看吧,她就知道那個棺材臉很危險,羅蘭怕死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她很脆弱,禁不起他一掐。在還沒辦法離開之前,她得想辦法弄張免死金牌。正想著怎麼免死的羅蘭沒注意到自己以被人扶起,並灌進了一口藥。

“噗——”

一陣沉默之後。

“哈哈——你的樣子好可愛哦!”上帝啊,原來她的無禮,雖然是她的傑作,可是,他的表情實在是有夠可愛啊!羅蘭強忍著笑,盡量不去扯動身上的傷口。

擰著眉,單翼實在不敢相信,她竟然把藥全噴回他的臉上!“你該死!”單翼快速的甩開羅蘭跳離他一尺遠。真想一掌劈了眼前笑的張狂的女人,惡心的摸了摸臉上的藥汁混合著她的口水,他的白衣也毀了!

“殺了我吧!”被甩回床上的羅蘭悶哼了聲,他摔痛她了!

“你——”舉起的手掌無力的落下,那倔強的表情,是因為這個所以閻顥一而再的忍受她的戲弄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喝藥?”

“我要吃上次喝藥時吃的糖!”小女人的作風,在別人屈服的時候提出自己的條件。

“糖?”閻顥會是那種拿糖騙人喝藥的好好先生嗎?答案是肯定的,不會!閻顥不但不會騙人,他隻會拿眼睛瞪人,凶人,強迫人。更多的時候直接把病人扔下轉身走人。“什麼樣的糖?”

“我不知道。”羅蘭給單翼一個無奈的眼神,那時候的她迷迷糊糊的,又怎麼會知道呢?“有點甜,有點腥,軟軟的。總的來說是我喜歡的味道就是了。”

“腥?”是血腥吧?那她說的她喜歡的“糖”應該是:“你等著!”飛快的抹了抹臉上的藥水,單翼飛身離開。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沒想到他們進展神速啊!看他錯過了多少好戲。想想閻顥當時的表情,單翼突然覺得臉上口水混合的藥汁沒那麼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