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季子辛嘴角不自覺的彎起,眼裏卻是有淚留下來,帝錦啊,你如此薄情冷性,一句往日情分,一句一別兩寬,一句饒你一命……便如此了了,可我呢,我放不下,忘不了,可如何是好?
季子辛環視這周圍,站起身來,我本覺得我該恨譽千眠,我父親的死與她有關,而帝錦你,也與她有關,還有我的主子,更是愛她如命,我如何不嫉妒?可是卻聽得風衣花給譽封說的話,我又覺得她才是可憐人,你也隻是把她當做一把劍罷了。
“帝錦,我總覺著,我不該如此就放棄”季子辛喃喃自語,隨之眉宇展開,似想通了什麼。
季子辛走進謝子雲房間,站在一麵牆前,按了按其中一塊,接著便見牆分成兩麵朝內裏翻轉,如門一般,季子辛走進去,看著裏麵張貼的滿滿的畫,選了其中一張,掀開,將眼前的一塊磚牆朝裏推去,隻見其下麵赫然是個空的如盒子的樣子,隻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個小鈴鐺。
季子辛取出鈴鐺,搖了三下複又放回去。
這樣的動作她自那日給譽封送上了那所謂的謝子雲給他備的新婚之禮之後每日都會做一次。
她隻覺得謝子雲這人看人看的透徹,更是把自己的路鋪做幾條,這樣的人,他若是想要謀心,便隻是聽你幾句話就行了。
“咦,帝錦在哪間房啊?”司思站在大堂中心,腦袋朝上望去。
“唔”寄一跟著她仰頭望著,用食指朝一處指去,“那個”
“三樓?”
“嗯”
寄一話剛落,司思抬腳就朝上奔去,她可有許久沒見著那隻狐狸了,還真有些想他了,司思如是想著,呼哧呼哧到了三樓。
如此畫麵從大堂眾人腦中閃過,後有一人反應過來,大喊出聲:“城主夫人,我剛剛看到的是城主夫人吧?”
“是,是,我也看到了”隨即又有人應和道。
“快,快去稟報城主”
“走,快走”
眾人接二連三往外衝去。
掌櫃本靜靜的在那兒算著賬,聽到這些人的喊聲,先是愣著,直到人跑了出去才忙奔到門口,急聲說道:“銀子,誒,你,你們還沒付錢呐”
“掌櫃的”一客人走到門邊,掰過他身子,說道:“城主夫人都找著了,你幹嘛還計較你那點兒銀子啊,這可是你回報城主的時候啊”說完,也不管掌櫃大眼瞪小眼,也直溜溜跑了出去。
寄一瞧著方才這些人,哈哈大笑起來,直到掌櫃看向她,她才尷尬的咳了咳,忍笑道:“方才那位公子說得有理”寄一說完,忙上了樓。
至於司思,示意的敲了敲門,也不等裏麵應聲,就推開了進去,“帝錦,姑奶奶想死你了”
司思過去一把拍在帝錦肩上,大有哥倆好的意思。
帝錦慢悠悠合上手中的書本,直起身子,嘴角一撇,“如今倒是不能說你嫁不出去了”
“哼”司思哼聲,也不生氣,反正她早前都聽習慣了,從旁抽了條凳子坐下,看著他,嫌棄道:“年紀輕輕的就慣愛躺著,也虧得你練些武功,否則不知會沒精神成啥樣呢”
帝錦不語,不想回她這話。
“你怎麼曉得我被朱光抓走了?”司思問道,先是好奇,待他看到帝錦摸了摸鼻尖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字一句道:“莫不是因為你吧?”司思一頓,遂又笑了,“也是,那朱光就是個好色之人,你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