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錦見她自己就想出了這些,也不多說,朝她道:“怎麼說也是我救了你,作為報答,你就幫我把他關個三個月吧”
“就三月?”
司思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三個月之後有個武林大會,林家上月就已放出了這個消息,你咋的還要在那時將他放出來?”司思不解的看著他,又道:“就算不是幫你的忙,我也要報這個仇啊,雖說沒怎樣,但是太憋屈了”
“他是江青的徒弟,而且華子鎮的朱家,就是他爹,手上還有青石令,殺了他難免麻煩”帝錦說道。
司思一想,還是點了點頭,她如今可不能像從前那般做事隨心隨性了,這城主府就定在那兒,搬也是不好搬的。
“對了,有個人手受傷了,你隨我去給她看看”帝錦說著,起身下床。
司思挑眉,好奇道:“誰啊?還讓你帶我去看?”
帝錦一頓,瞧了她一眼,沒說話,穿好鞋子後就直接朝外走去。
司思見他不回自己,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來到譽千眠門外,帝錦敲了敲門,聽到裏麵回了句門沒鎖請進後才推門進去,而譽千眠正坐在梳妝鏡旁描著眉毛。
譽千眠轉頭看去,見著兩人,先是疑惑了一下帝錦身旁的人是誰,遂馬上想到了今日午時帝錦所說的話,放下眉筆,起身麵對著他們,嘴角帶著笑朝帝錦問道:“這就是城主夫人?司思?”
“是啊”司思不等帝錦說話,上前圍著譽千眠轉了一圈兒,嘖嘖稱讚道:“嫻靜猶如花照水,行動好比風扶柳,美人,美人呀!”
譽千眠聞言失笑,也回她道:“笑顏如花綻,玉音婉轉流……姑娘亦美矣”
帝錦嘴角微勾,身若無骨般單手撐著把手靠在椅子上,淡淡道:“這可不是玉音,這是嘰嘰喳喳的鳥叫”
“那,也該是黃鸝的”譽千眠笑。
司思哼了一聲,打量著譽千眠,目光定在她左手上,問道:“這手怎麼了?”
“我……不小心摔到了”譽千眠說道:“今日又發生了點兒事,帝錦給我點穴止了疼,便這樣了”
“唔,這樣啊,是瞧著手臂奇怪,像木頭似的”司思說著,朝帝錦道:“既然點了穴,那便也就先這樣子,我給她推推骨時也免得她太疼,我寫個單子,你叫人去城主府拿上麵的藥材,順便再買一塊筋骨膏回來,相信本夫人,這姑娘的手不出兩日就好”
譽千眠笑了笑,卻是道謝。
這般左右便過去了兩個時辰,帝錦也悠悠的在這兒待了兩個時辰,愣是睡著了過去,司思給譽千眠針灸完後已是滿頭大汗,回頭卻瞧見帝錦趴在桌上睡得香,頓時心頭一火,卻轉瞬熄滅,瞟了眼床上這個閉著眼睛已經昏沉過去的女子,福至心靈般的想通許多,差點兒笑出了聲,帝錦啊帝錦,你居然也會顧著兒女情長啊,這事兒了不得了不得。
司思收好東西,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打緊兒回了城主府。
帝錦在司思收東西時就已醒了,待她出了門,才起身走到譽千眠床前,看了看床上的人兒,收回目光,走到了床前站著。
他何時喜歡上了她?帝錦自問是不知的,就連喜歡她什麼也都不曉得,可他也同樣覺得這點喜歡,卻遠比不上西苗山裏麵的東西,說他自私也好,貪嗔也罷,他甚至是寧願譽千眠永遠睡在那口棺材裏頭,也是不想讓謝子雲將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