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節:天上掉下個攔路狐(二)(1 / 3)

黃鶯立刻道:“有啊。現在還剩下立了大功的公孫仙師,還有就是一些慕名而來的小姐。”

公孫仙師?暫時忽略,我皺著眉道:“什麼慕名而來的小姐?”

黃鶯掩著嘴笑,道:“小姐病了這一年,姑爺就照顧了小姐一年。天下人都道他是為了小姐白了頭發。不少閨秀女俠,都仰慕姑爺的癡情,自動送上門,做妾也甘心呢。”

我翻了個白眼。

黃鶯又道:“姑爺自然是不願意的,那些雖然是江湖女兒,終究還是女兒家,臉子還是薄的,挨不過幾天便走了。隻剩下那蝴蝶仙子白玲瓏,說什麼也不肯走,隻以求藝為名留了下來。”

我狐疑地道:“白玲瓏?是不是生了一雙狐狸眼的那個?”

黃鶯沒發現我變了臉色,隻道:“是啊,白小姐的相貌,也是不錯呢。就是稍欠了一些端莊,媚了一些。”

的確,她是熟女,我是蘿莉。靠之,又是這種對比。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雖說這個身體已經十八歲了,日益修長豐腴,但卻還是清瘦佳人的樣子。再加上謝思嘉雖美,卻是一種年少風流的雅致風韻,再配上謝思茶那種淡漠端莊的氣質,說是賞心悅目還差不多,要說攝人心魄,基本上是搭不上邊的。

那個狐狸精……

不對,我才是狐狸精。雖然次了點,輸給這個冒牌貨才叫我不甘心。

什麼仰慕他癡情,甘心為妾。若是真的讓她進了門,她怎麼可能隻甘心為妾?反正我就是對這種喜歡用怯生生的目光看人的女人沒什麼好感。她要不是有被害妄想症,那一定是有一肚子壞水。孫念如若是上當,那是他活該。

一邊不齒,我卻有些耐不住。想到他可能還跟那女子在一起,我就覺得心裏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難受的緊。熬了半天,因為腳傷黃鶯哪裏都不讓我去,我隻能呆在屋子裏生悶氣。

結果沒想到我推不動山,山倒來就我了。

小侍女來報:“小姐,蝴蝶仙子白姑娘求見。”

我一愣,然後齜牙一笑:“請吧。”

黃鶯吩咐人去沏茶,自己也出去了。我抬起頭,看到那個假仙的女人飄啊飄地飄進來。

“謝小姐。”

我點點頭,有些抱歉地道:“我不方便,白姑娘請自便吧。”

她用那種仿佛極力遮掩,卻又讓我不能忽略的眼神,在我受傷的腳上,瞟了一眼,而後坐在了我對麵,臉紅紅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黃鶯來上了茶,我客套了兩句,有點不耐煩,遂不客氣地直接道:“請問白姑娘為何事而來?”鬼才信她剛剛說的那套鬼話。如果是想來探望,怎麼會挨到今天?

她倒也不避諱,直接道:“其實,我是來找念如哥哥的。不知道,謝小姐見過他沒有?”

我的眉心一跳:“找我相公?”

她用那種很傻很純良的眼神看著我,點點頭,道:“是啊。念如哥哥先些日子說好了要教人家踏雪折梅,今天卻不知道為何,沒有如約而來呢。”

我忍不住道:“這大熱天的,哪裏有什麼踏雪折梅?”

聞言,這白蝴蝶先是一怔,隨即卻掩著櫻桃小口,輕輕笑了一聲,道:“謝小姐說笑了。這劍宗的劍法,小姐身為劍宗之女,難道都沒有聽說過嗎?”

我一愣。是了,過去太久了,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劍宗有一些適合女子練習的劍法。好像,其中就有一套,叫做 踏雪折梅。被這樣取笑,尤其還是這個女人,說不惱是不可能的。意識到我現在樣子大約像個呆瓜,我不由得有些暴躁,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來反擊。

那白蝴蝶徑自道:“看來念如哥哥是也不在謝小姐這裏了,我還是到別處去找找吧。”

我憋了半天,吐出一句:“不送。”

她施施然地站了起來,又看了一眼我的腳,突然笑了一聲,道:“謝小姐請好好休養,千萬不要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說完,她就笑著飄然而去。

我呆呆地坐在桌子前麵,怔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是做些什麼。竟然被人這麼直接地就挑釁了,還是在我自己的地頭上,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桌子上的茶一分未動,我忍不住伸手去輕輕碰了一下剛剛白蝴蝶用的那個杯子,突然覺得指尖一陣刺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不及細想,我隻能從頭上拔下簪子,劃破手腕,鮮血****之間,漸漸泛出黑色。

沒想到她還是個用毒的。我捂著處理過的手腕,恨恨地想。

孫念如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得來我傷了手腕的消息,幾乎是立刻就衝了回來。他翻來覆去地看我的手腕,然後毫不猶豫地沒收了我的簪子,以及化妝盒裏一切金屬質地的首飾。

我意味莫名地看著他。現在手也傷了,腳也傷了,TXXD,的確比較不幸。

他把我抱上床,勒令我不準動。

我翻了個身朝裏,悶聲道:“白姑娘來過了。”

等了半天,沒見他有動靜,回頭一看,他竟然在脫衣服。我嚇了一跳,坐起來:“你做什麼?”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道:“讓你,看清楚。還有沒有,胭脂味。”